蘇子諾不讚同的搖頭:“別這麼說,要是被薄悠羽的粉絲團聽到,暗地裏給你使絆子,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她自己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薄悠羽陷害她還不髒自己的手,最後一次終於拿自己動手,讓蘇子諾看清戰勳爵為了她可以豁出自己的命。
梁雨晨看似活潑精明,實則沒有什麼心機,根本就不是薄悠羽的對手,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薄悠羽欺負。
“你怎麼跟我們家老頭似的那麼囉哩囉嗦的?子乓鷯醫爬愣徙不知道,我爸這幾天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總是拉著我說一些奇怪的話,以前他不會逼著我看書學習,但是這幾天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特別嚴厲。”梁雨晨抱怨的說道。
蘇子諾心裏一沉,那些人的手已經伸到聖米倫學院裏來了,隻要一天沒有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麼梁教授身邊的所有人就都是危險。
“喂,喂喂,你幹嘛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暗戀我?”梁雨晨被她奇怪的目光看的渾身發麻。
蘇子諾無奈的翻個白眼,接著沉聲說道:“雨晨,好好聽教授的教導,他是你的父親,絕對不會害你的。”
梁雨晨立刻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得得得,又來了,你們這些人這幾天都是老夫子上身吧?不和你玩了,我去找李師兄去。”
梁教授的年紀比她父母大許多,但是梁雨晨的年紀卻和她相仿,看她的性格就知道平時梁教授看似嚴厲,但實際上沒少寵著,若是梁雨晨真的受到什麼傷害的話……
“慶祝我們今天的同舟共濟?”李博明端著一杯淡藍色的雞尾酒站在她身旁,伸手遞了過來。
蘇子諾回過神禮貌的笑了笑拒絕:“一會還要上課。”
“果汁而已,聖米倫學校禁止飲酒,這是校規。”李博明不甚在意的說道。
蘇子諾這才接了過來,小小的喝了一口。
身邊傳來李博明長長的歎氣聲:“聖米侖確實是不錯,就是規矩太多。”
聖米倫學院的校規豈止這一條,而且每一條校規都相當嚴厲,輕則記過,重則退學,所以很少有人敢輕易的挑戰校規,據傳這校規也是梁靳西親手製定。
這些規定讓每一界入學的新生們都怨聲載道,但是確實這麼多年,每一個從聖米侖走出的學生都是精英,就算是蘇艾米那樣的毫無天資個性又無藥可救的女人,從聖米侖走出去,也沒有給醫生這個職業丟太大的臉。
這些都是梁靳西的手筆,就像是他也剛剛經曆了傳染事件,而且親自參與了抗體的分離培育,可是還是第一時間出現在了聖米侖。
這就是國手風範,一生銳進,從不懈怠,隻有有梁靳西這樣的醫學聖手,才有聖米侖現在的樣子。
而梁靳西收的學生也是一個比一個精銳,每一個都在所在的領域無可忽略,尤其是薄悠羽……
說到薄悠羽,這次聖米侖解開封鎖,卻沒有看到薄悠羽的影子,也沒有傳來半分動靜,如果是平時,優雅周全的薄大小姐,一定會在這樣的時刻準備好金貴又低調的禮物,不動聲色的讓人豔羨不已。
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消息,應該還是為了臉上的黑斑苦惱。
梁教授治校嚴謹,簡單的歡迎會很快落幕,蘇子諾也有有關於抗體後續需要請示梁教授,好半天才被人告知,剛才好像有人找梁教授,所以梁教授已經出去了。
蘇子諾拿著資料,順著指點一路找過去。
實驗大樓的拐角裏,簿伯山和梁靳西兩人對立而戰,臉上都是一片凝重嚴肅的神色。
“梁老,我今天為什麼找你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簿伯山扶手而立,麵色沉重,原本雅達隨性的樣子,現在也有些頹廢。
梁靳西笑嗬嗬的說道:“要喝茶到我的別墅去,有你最愛的信陽霧尖,你在美國一定喝不到。”
“你給我裝什麼傻?當年研究的成果是不是根本沒有燒毀,而是在你的手裏?你知道不知道一直守著它下場會什麼是什麼?”簿伯山怒氣衝衝的說道。
要不是這次病毒感染的事情差點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最後梁靳西出手救了薄悠羽,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梁靳西手裏到底有沒有當年的研究!
一說到研究成果,梁靳西的臉色也跟著沉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梁靳西!你別給我繞彎子!李亞旭數次病變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那群人現在都打到你的臉上來了,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固執,難道你連整個聖米倫,連雨晨的死活都不顧了嗎?”簿伯山厲聲質問。
梁靳西身體狠狠晃動了一下,一把扶住牆壁才勉強站穩,他狠狠的閉上眼,臉上一片掙紮。
很久之後才緩緩睜開:“老薄,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我能信得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