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你沒有資格。”
“你他媽算……”橫肉男話音還沒有徹底落下,臉色忽然驟變,他痛的尖叫:“啊啊啊放手快放手,要斷了……”
戰勳爵冰冷的視線充斥著冷厲的光,橫肉男吃痛,提著哎嗨的手一送,眼看著小家夥就要摔倒遞上去,戰勳爵瞥了一眼,另一隻手果斷的出手,接住哎嗨下落的小身子攬在懷裏。
他一手抱著哎嗨,另一隻手像是一根鐵鉗一樣鎖在橫肉男的手臂上,身體沒有絲毫的晃動,穩若泰山。
橫肉男哀嚎著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再這樣下去他這隻手非斷不可!
足球場上的躁動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過來駐足,一些看到自己孩子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家長本來還想上來找事,但是一看到橫肉男的下場,全都躊躇著不敢上前。
但是這樣的平價而成熟的小區,鄰裏鄰居都是相處了多年的,他們自然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但是大多數人市儈而刻毒,他們用精神上支持,表達他們的“排外”。
“還以為自己是個英雄,他還不知道自己懷裏抱著的孩子是個野種吧,新來的那個女人還真是有手段,勾引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就是,今天早上小區門口還停著輛瑪莎拉蒂,那女人帶著孩子高高興興的上車,說不定她在外麵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留下來的賤種,以為生了個孩子就像嫁入豪門,這種女人我見多了,真是下賤。”
隨著他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參與的人數也越來越多。
就連林嬸都覺得這些人過分,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那些明明還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恐怕都是在家裏的時候聽多了。
哎嗨被勒在戰勳爵的懷中,小小的身體緊繃,眸子裏漸漸的翻騰著怒火,熊熊燃著。
他不是野種,媽咪更不是壞女人!這些人,這些人都是壞人!
還沒等到他徹底爆發,頭上一個冷漠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緩緩響起:“我就是戰諾一的父親,蘇子諾是我的夫人,我不喜歡有人議論我們的家事,實在感興趣,我會好好解釋給他聽。”
男人說話的一瞬間,整個球場就瞬間安靜下來!
這些刁鑽又刻薄的人們甚至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隻是普通的小市民,他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一說話,就像是被扼住了氣管,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
他們從來沒有跟這樣的人交集的經驗!
“有人有興趣嗎?”戰勳爵掃視一眼,所有人都後退一步。
“我問有沒有?”戰勳爵低沉的一聲。
“沒有,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哪有資格亂說的。”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
“啊對,那個小姐還有這個男人的氣度根本不像是普通人。她們開什麼車都很平常。”
“就是豪門的少爺少夫人,玩什麼情調,離家出走,少爺追出來了!”
很快,議論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哎嗨身子小小的一震,下意識的昂起腦袋看去,但是從他的角度卻隻能看到戰勳爵剛毅的下巴,還有如同鋼鐵一般的線條。
第一次,哎嗨覺得戰二真的很高大……
一把甩開橫肉男,戰勳爵抱著哎嗨邁開步子大步離去,絲毫不顧及身後鬼哭狼嚎的男人,他的手腕就像是被掰斷了的木棍連著外麵的一層皮耷拉著。
“我,我我的手斷了,快叫救護車……”
不大不小的去球場上,一片混亂,但是在戰勳爵離開之前,竟然沒有人敢大聲發聲。
林嬸看著戰勳爵抱著哎嗨就這麼走了,趕緊追了上去。
就連她現在都糊塗了,短短的幾天,竟然有兩個男人衝出來都說自己是哎嗨的爸爸,還都那麼優秀,可一想到蘇子諾的話,林嬸一刻也不敢放鬆。
喘著粗氣,終於在戰勳爵進入電梯的瞬間追上了。
“先生,那個不好意思,你能把小少爺還給我嗎?”蘇子諾千叮萬囑,不許任何人半路劫走孩子的,要是對方真的是什麼壞人,到時候她該怎麼交代。
戰勳爵瞥了一眼林嬸,緊抿的薄唇最終什麼也沒說,把哎嗨遞到了她的懷裏。
林嬸也不多問,客氣的道謝。
哎嗨抓住林嬸的衣服小腦袋垂的低低的,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戰二說一家人的時候,他竟然莫名的有點想要哭的衝動。
尤其是上了幼兒園以後,每次學校裏有活動的時候,總能看到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出現,他們都稱這種組合叫一家人……
哎嗨甩著腦袋,兀自安慰自己,不哭不哭,說好的不要爸爸的,戰二這個壞家夥,才不配當他的爸爸。
哼,哎嗨絕對不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