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晨無力的支著腦袋回答:“這個時間沒在醫院,肯定就是在研究所了,你要不要去那裏看看。
蘇子諾點了點頭,囑咐她一會李博明來了幫她打一聲招呼,她要先去一趟研究所。
匆匆的出了醫院蘇子諾直接打車去了研究所。
一路上詢問梁教授的蹤跡,終於在實驗室裏找到了正在進行實驗的梁靳西。
“老師。”蘇子諾微微喘著氣。
梁靳西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研究:“你怎麼跑來了?醫院的病人怎麼樣了?”
蘇子諾走上前去欲言又止:“病人很好,隻是……”
梁靳西頭也沒抬的說道:“怎麼了?”
蘇子諾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聽到最壞消息的準備:“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然您為什麼忽然那麼著急?著急讓我和雨晨進入醫院。”
梁靳西動作輕輕一停,走到另一旁繼續手中的事項,毫不在意的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了能有什麼事情?隻是覺得以前對你們太過於放鬆了,現在還不抓緊磨練磨練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了溫室裏的花了。”
蘇子諾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梁靳西的話。
“老師,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希望可以和您一起承擔。”蘇子諾上前一步。
“承擔?”梁靳西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小丫頭不好好研究課題滿腦子瞎想什麼呢?”
其實蘇子諾是沒有看見梁靳西突然發紅的眼圈,當年的研究牽扯太過重大,就連薄伯山也無法說出一起承擔的話,這個蘇子諾倒是敏銳又堅定,不愧是她的女兒。
當年的她那麼剛毅決絕,在醫學方麵追求真理寸步不讓決不妥協,連他身為男子都不得不佩服,隻是最後下場淒涼,梁靳西每每午夜夢回都背脊發涼。
他寧願蘇子諾是不一樣的。
“要是閑的沒事做,這個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梁靳西低咳了一聲,轉身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厚厚的本子過來。
蘇子諾疑惑的結果,隻翻了幾頁瞬間愣在原地。
這是,這應該梁靳西這麼多年以來總結的研究手劄!
更上次梁靳西交給她的臨床筆記,幾乎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手記幾乎代表了這個醫學泰鬥一輩子的心血與結晶。
而且……蘇子諾快速的翻看著,她總覺得這個手劄十分眼熟,似乎她在哪裏看到過。
“老師,這東西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寶貝的手劄,難道不應該傳給梁雨晨嗎?
梁靳西苦笑一聲:“你也知道雨晨這孩子沒有天賦,你仔細研讀了,教授她一星帶半點,也足夠她安身立命。”
蘇子諾陡然間心酸的不能自己。
梁靳西寵溺的失笑:“行了,沒什麼事情就趕緊回醫院去吧,這段時間醫院那邊還都要你和博明坐鎮,要是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少往研究院跑。”
蘇子諾幾乎是被梁靳西趕出來的,她抱著手劄有些無奈。
她跟梁靳西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她卻有一種奇異的了解。
這個表麵上看上去對任何人都很和藹,但是他不想說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人能夠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麼。
從研究所裏回來,蘇子諾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情。
真的有什麼事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正在暗暗的發生,可是她卻一丁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等待著結果降臨。
坐在醫院的辦公室裏,蘇子諾有些魂不守舍。
“不好了不好了蘇醫生,梁醫生和醫院裏的人鬧起來了。”一個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找蘇子諾。
蘇子諾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站起身往外走:“怎麼回事?”
“梁醫生剛才和李醫生去給一個病人看診需要靜脈注射,可不知道為什麼,梁醫生紮了一下下都沒有紮到位置,對方家屬就開始有意見,梁醫生就和家屬吵了起來。”
蘇子諾臉色沉下來,快步朝著病房走去。
按理來說,梁雨晨雖然平時有些大小姐脾氣,但是對病人向來還是多幾分寬容的,就算是精神不濟精神不足,也不應該脾氣大到和對方吵起來的地步。
蘇子諾剛步入病房就看到李博明攔在梁雨晨的麵前,要不是他身材夠高大,那邊的家屬已經衝到梁雨晨的麵前了。
“怎麼回事?”
蘇子諾的聲音一傳來,梁雨晨立刻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跑到蘇子諾的身後:“子諾,他,他們蠻不講理。”
梁雨晨覺得很委屈,她也是這幾天才來醫院,從來沒見過這麼蠻橫不講道理的家屬,她走神紮錯了一次針,她已經及時道歉並且立刻更換了李博明來紮,但對方直接上來就罵,還罵的十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