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秦羽銘注射了什麼。”讓薄悠羽駭然停住腳步的是,在她麵前永遠溫柔與寵溺的男人,現在的聲線卻從未有過的壓迫。
“勳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薄悠羽的心裏猛然一縮,一時間柔美跟精致都忘到了腦後:
“你怎麼會這麼問?為什麼突然關心一個病人,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那都是蘇子諾她……”
戰勳爵驟然眯起幽深的眼眸,修長的手指捏住小藥瓶,放到薄悠羽的麵前:“要給你時間解釋?”
薄悠羽觸及的那一刻,倏然麵色一白,血色殆盡。
戰勳爵語氣冷然:“悠羽,之前的事情已經既往不咎,但如果薄家還在跟不該去碰的勢力有所合作,別說是你,哪怕紅頂醫療也保不住!”
屬於軍部、戰家男人的氣勢壓迫性的襲來。
讓薄悠羽驚慌到渾身戰栗!
戰勳爵這句話的意思.....是以前的情分都已經被抵扣,接下來她有任何的動作,他不會在手下留情?
怎麼會這樣?明明她接到他的短信的時候,是那樣的欣喜若狂,她以為他也是期待見到自己的,為什麼他要給自己的是冷酷的警告!
“不是這樣的勳爵。”薄悠羽幾乎是踉蹌到戰勳爵的麵前。
“砰!”輕微的一聲突然響起,消音槍!
戰勳爵眉頭猛然一皺,原來捏在他手指間的藥品現在成了一攤碎片,然後在子彈帶起的氣流中劇烈的揮散!子彈掠過兩人,直直鑽入後麵的大樹上,在夜色下也能輕而易舉看到溝壑表麵的洞孔。
戰勳爵看著那冒著白煙的彈孔,驀地看向彈道的方向,眼神犀利的掃視一圈。
戰勳爵眼神冷鷙,很快確定可疑的位置,大步而去,沒有任何準備也沒有任何防禦,那樣的表情就像是去揪出一隻不該存在的老鼠,一瞬間冷酷鋒利到讓人退避三舍。
“勳爵。”薄悠羽現在才知道戰勳爵的可怕。
如果剛剛戰勳爵對她的警告是氣勢攝人,那麼現在是寒冷的鋒利從身體裏迸出,讓人覺得骨頭都是冷的!
顯然,對方應該也發現了戰勳爵的駭人逼近!
“砰!”顯然對方又開了一槍。
戰勳爵眉頭都沒有抬,對方的人與射擊水平,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但就在這時,薄悠羽單薄的身體突然撲了上來,攔到了戰勳爵的麵前。
隨著細微的悶哼一聲戰勳爵長臂一撈扶住薄悠羽:“傷到哪裏了?”
薄悠羽疼的說不出話來,夜色下被她抓著的左手血肉模糊,濃稠的血液大片的流在地麵上,發出晦暗的色澤。
“你怎麼這麼傻!”戰勳爵狠狠咒罵了一句。
他並沒有預計薄悠羽會突然撲上來,眼底暮然閃過一絲陰狠,但還是把薄悠羽一把抱起。
薄悠羽以前不是這樣的,她聽到一點武器的聲音,就嚇的說不出話,賀炎配槍這件事,她都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薄悠羽滿手鮮血的擋在他的麵,戰勳爵不能不觸動。
戰勳爵很快把薄悠羽抱起來掩護,犀利敏銳的雙眸倏然抬起,目光直直盯著薄悠羽後方花壇上。
果然花壇很快一動,背後的黑影顯然消散在夜空當中。
“想跑!”戰勳爵疾步向前,還沒邁開幾步便被薄悠羽痛苦的呻吟聲拉扯住。
薄悠羽正半跪在地上捧著自己手上的手,精致的臉蛋血色殆盡,唇瓣發白又顫抖。
“勳爵......”薄悠羽疼的緩了好久,牙齒都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才勉勉強強發聲:“我,我好像……”
下一秒,薄悠羽的身體一軟,不知道因為驚嚇還是失血昏倒在地。
戰勳爵的黑眸壓了壓,最終放棄追蹤的想法。
戰勳爵將薄悠羽抱起,沉聲道:“你不會有事,我現在馬上送你過去。”
戰勳爵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住院部的走道當中。
另一側的走廊深處走出來兩個人,黑暗逐漸被月光所吞噬,為首男人的眉眼露出來,一如既往的狂妄不拘,不可一世。
棕色的深邃眉眼,現在看起來像是一汪沉澱與星辰下的湖水,指尖稍作把玩著手上的小型手槍,銀色的金屬不斷的在他手中旋轉回弱。
“這薄悠羽還算有點腦子的。”男人菲薄的唇瓣吐出幾個字,有意思的挑眉。
跟在後麵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眉眼充斥著怨氣,咬牙切齒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害的第二槍才沒有傷到戰勳爵,這還叫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