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勳爵看著梁翳,將火焰蝦慢條斯理吃掉:“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無論可口飯菜還是女人。”
“嘖,戰少將的態度很可疑啊。”梁翳將目光移到蘇子諾身上,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番。
他一早就覺得這個勤務兵實在太過清秀了,梁翳把目光落在蘇子諾的下頜之下,如果是女人,就沒有喉結……
蘇子諾頭皮一炸,知道絕對不能讓梁翳炸出什麼來,梁靳西可還在呢!
“什麼女人!身為軍人最厭惡被人說是女人,梁上尉是故意挑釁嗎?外交部的老大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意侮辱低級軍官了嗎?我可是錚錚鐵骨,如假包換!”說著,蘇子諾還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到自己的胸口都疼了。
梁翳隨意笑了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幹脆打了個響指:“來瓶伏特加。”
蘇子諾一頭霧水,戰勳爵卻微微皺了眉頭。
伏特加算是烈性酒了,對於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來說當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如果……
侍應生的反應能力非常快,一瓶開好的伏特加迅速拿了上來。
梁翳話不多說,直接斟了一杯酒遞給蘇子諾:“是男人就應該喝酒,尤其是我們做軍人的,沒有哪個酒量小的,小夥子,你話說得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你的酒量是不是也像你的膽量一樣。”
蘇子諾的臉色白了白,她的酒量當然不行了,哪次喝酒不是一杯倒,更何況……她的酒品也是一言難盡,這一杯伏特加要是下去,蘇子諾的臉色白了白。
可是不喝,不就是變相承認自己是女人了?
蘇子諾瞄了一眼不遠處還沒有離開的梁靳西,眼皮直跳,硬著頭皮伸出手,準備先接過梁翳的酒杯再說。
“身為勤務兵執勤期間喝酒,我可不記得有這樣的規矩。”一隻手忽然攔住了她,直接扣住了酒杯,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把酒杯瞬間拉到眼前:“梁上尉想喝,我替他喝。”
不等梁翳再說什麼,戰勳爵把一杯伏特加喝完,連神色都不曾變一分。
蘇子諾霎時鬆了一口氣,戰勳爵竟然幫她擋了,她對戰勳爵瞬間生出了些許的感激。
蘇子諾一臉恭敬:“永遠清醒的守衛少將是我無上榮幸。”
“不喝酒?”梁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亂七八糟的主意,“也可以啊,不過,你總要證明自己不是個女人吧。”
蘇子諾勉強做出大怒的樣子:“梁先生,您想讓我怎麼證明。現場脫衣服?”
蘇子諾也算是走了一步險棋,她不信身上掛著涉外部軍銜,他還能讓自己大庭廣眾下脫衣服。正因為可能性小,蘇子諾才理直氣壯。
相對於蘇子諾的如臨大敵,梁翳笑得像是狐狸:“不用啊,隻要你親戰勳爵一下就好了。”
什……什麼?蘇子諾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套路,要證明自己不是女人為什麼要去親戰勳爵?
再去看戰勳爵,他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您這是什麼意思?”蘇子諾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
“你不知道?”梁翳挑了一下眉頭,“在軍部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神奇的傳說。你都不知道嗎?”
蘇子諾頭大的緊緊盯著梁翳,她又不是軍部的人,能知道什麼傳說?
梁翳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故意賣著關子:“隻要是女人,親我們的戰少將的時候,就一定會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
“什麼?”蘇子諾莫名其妙,這是什麼鬼傳說。
“因為……”梁翳把玩著酒杯,看著戰勳爵的目光帶著戲謔,“戰少將這麼淩厲並且冷峻,凡是女人接近他,都會被他的氣勢震懾,可以得到戰少將的吻,更是絕對忍不住暈眩臣服,一定會閉上眼睛。”
蘇子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種說法也真是夠了。軍部都這麼八卦了嗎?她忍不住又抬眼看了一下梁靳西的方向,發現老師竟然還沒有離開,反而正在看著這裏。
蘇子諾一下心虛的要收回眼睛。
難道她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親戰勳爵?
梁靳西的確在看著蘇子諾和戰勳爵。
在她遞給他藥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知道是蘇子諾了,想到蘇子諾千辛萬苦混進了峰會,甚至還從那個黑衣人手裏救出了自己,梁靳西不得不感慨萬千,他到底沒看錯蘇子諾。
而現在,梁翳提出要蘇子諾親戰勳爵,梁靳西不僅沒有避嫌,心中還浮起一絲欣慰。
蘇子諾在醫學上的天賦是無人能及,就算是他曾經精心栽培的薄悠羽也無法比擬,隻要她繼續努力下去,就會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讓更多的人隻能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