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開飯盒,看見裏麵的東西她不禁怔住了。
她要的凱撒沙律、野菌濃湯呢?牛排呢?
一盒蛋炒飯?他們就打算拿這個來糊弄自己?
“我要的是西餐,你們長耳朵沒有?”薄悠羽怒氣橫生,朝著門口大喊,“別告訴我你們這些賤民連西餐都沒有吃過。”
“以後都是這個,清心寡欲才能好好研究抗體,薄小姐。”門外的人渾不在意。
薄悠羽額角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這群臭蟲,等她出去她一定要親手槍斃她們!
看著那份蛋炒飯隻覺得礙眼的很,薄悠羽幹脆一腳把蛋炒飯踢翻。撿起兩件衣服朝浴室走去,她要泡個澡才能冷靜下來。
浴室門打開,薄悠羽瞳孔驟然緊縮。她早該想到的,這種惡心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浴缸。孤零零的淋浴頭看起來鏽跡橫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水。
薄悠羽縮了縮脖子,抱緊衣服回到行李箱上坐下。
一晃就是兩天過去。
午飯依舊是蛋炒飯,挨不過饑餓的她也辦法挑了。
而此刻她仍舊站在浴室門口,眼神緊盯著那個古舊的淋浴頭。
薄悠羽狠狠咬牙,打開充水開關。
“吱嘎”
“吱嘎”
聲音不停,過了接近一分鍾才有一條手指粗細的水流流出來。薄悠羽簡直要瘋了,待在這裏不見天日,也聯係不上戰勳爵,每天隻能吃油膩而惡心的食物,想要洗澡都不行。
她大步走到行李箱上坐下,掏出手機瘋狂的按下戰勳爵的電話。再次之前已經有上百個撥出去未接的電話,一個不接她就繼續播下去,整個人機械的仿佛隻會做這個動作。
突然電話被接通了。
薄悠羽難以置信的望著電話那頭,神情激動不已,她張了張口正要說話,隻聽那邊傳來一個脆弱的女聲:“求求你,不要,我不要了。”
明顯是疲憊到極致,隻知道低聲嗚咽著求饒。
但是似乎這樣的也沒用,對麵傳來洶湧的聲音,蘇子諾脆弱的聲音被侵犯的的更加破碎,像是被揉進某個人的骨血裏。
最後蘇子諾短促的唔了一聲,像是被逼到崩潰,又像是被拋上了可怕的頂峰。
薄悠羽手指顫抖,下意識掛斷電話。他們……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薄悠羽怎麼可能不知道?剛到美國她會跟黑臉廝混,就是因為黑臉的本事也可以把她做到失神的程度。
但是,在戰勳爵身下發出這種聲音的,為什麼會是蘇子諾!
她雙眼赤紅,緊緊捏著手機。
蘇子諾這個賤人,一定是她不要臉的勾引戰勳爵。讓戰勳爵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她絕對不能饒恕她,絕對不能。
哪怕是死,哪怕是玉石俱焚,哪怕是一起下地獄,她也要毀了蘇子諾!
隨著時間過去,聖米倫度過難關並且身份比之前更勝一籌,在國際上都享有盛譽。聖米倫裏更是充滿著歡聲笑語,尤其是雷靳炎和霍謹言的病房裏。
兩人自從注射抗體以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尤
其是雷靳炎,因為蘇子諾哪怕是累的站不起也堅持給他進行針灸治療,他身上的傷口好的很迅速,新生的皮膚也長了出來。
“雷先生今天感覺怎麼樣了?”護士長含笑走進來。
雷靳炎已經從ICU轉進了樓上的VIP病房,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而且廚房衛生間客廳樣樣都有。
“好多了。”雷靳炎正坐在病床上,眼神朝外麵望去。
突然護士長身後探出來一張完美的小臉,眼睛彎彎,嘴角兩個梨渦像是盛著香甜的酒,異常的迷人。
哎嗨邁開小短腿,噠噠噠跑到雷靳炎病床前坐下。
護士長替他檢查了傷口的愈合情況便轉身離開,留下病房給兩人。哎嗨饒有興趣戳了戳雷靳炎新生的皮膚,“會疼嗎?”
“不疼。”
開玩笑,他堂堂男子漢會怕疼?
“你媽咪呢?”雷靳炎假做不在意問道,這幾天蘇子諾都隻是例行檢查,好像聖米倫裏又有事值得她忙起來。
之前為了自己和霍謹言,她過的很不容易。
哎嗨黑白分明的眸子從雷靳炎身上掃過,眼眸突然暗了暗,手指輕輕點著傷口,故意道:“媽咪說昨晚太累了,和戰二在辦公室裏休息。”
刷刷刷幾根箭刺進雷靳炎的心裏,誰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太累了,晚上能累什麼?想想他心裏就堵得慌。
“好舒服。”哎嗨摸摸他新生的皮膚,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