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咯咯的笑了起來,在雷靳炎近乎華麗的目光注視下,臉頰有些泛紅。
“放心好了,我們蘇醫生經手的病人不會有事的。”護士移開目光,有些羞澀道,“要是真的有什麼不正常的症狀,你就趕緊來醫院。”
雷靳炎故意皺起眉頭,“要是我執行任務的時候犯病了怎麼辦?”
“軍部不是有醫生嗎?”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護士瞪了雷靳炎一眼往外望去。?
原來是護士們都來看雷靳炎了,雖然時隔雷靳炎被醫護人員群毆的時間不短,但是大家仍舊為了他能夠出院而由衷高興。
畢竟除了嘴欠了些,顏值還是妥妥的在。
“這麼多人來歡送我?”雷靳炎笑的不羈,修長的手指抹過淩亂的黑發,“說說,是我帥還是戰勳爵帥?”
護士們紛紛搖頭,雷上校真是對這個問題蜜汁執迷。
戰上將哪是一個帥字能夠概括的,他光是存在就代表著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他比數十萬軍隊還要讓人安心,仿佛隻要他在,Z國就被戰神囑咐。
“不想出院了?”突然清冷的聲音在所有人身後響起來。
雷靳炎的目光穿過人群,準確的落在蘇子諾笑靨如花的臉上,刹那間仿佛整個病房都明豔了幾分。
“你不想走也得走,別老占著我們聖米倫的床位。”
雷靳炎搖頭笑了笑。
“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明天辦好出院手續就麻利的走。”蘇子諾瞥了眼他病床旁的營養液,“這也不用掛了,保持正常飲食。剛出院鍛煉慢慢撿起來,否則身體會負荷不了,有任何異常症狀都記得聯係我。”
雷靳炎點點頭。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從人群中慢慢退出去,梁雨晨折身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聖米倫對於她來說好像越來越陌生了。她於聖米倫,也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路過蘇子諾辦公室時她腳步突然一頓,鬼使神差的她打開了蘇子諾的辦公室。裏麵空無一人,掛在椅背的衣服歪歪斜斜,是蘇子諾剛才離開走的太快碰到。
幾份資料攤在桌上,電腦屏散發著瑩瑩的光亮,一切都預示著主人隨時會回來。
梁雨晨歎息的掃了一眼,是幾篇打印下來的醫學論文,梁雨晨不在意的移開目光。身為醫生需要時刻學習,她也經常看醫學論文來充實自己。
電腦屏幕上的也是一篇醫學論文,梁雨晨歎了口氣,不知道在失望什麼。
正要移開目光的片刻,她突然注意到了論文的作者。
淩桑。
桌上這幾篇論文也都是由淩桑發表,梁雨晨皺緊眉頭,淩桑,淩桑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鈴鐺!
小鈴鐺,梁靳西生前總是在她麵前念叨著小鈴鐺。
梁靳西從未叫過她母親小鈴鐺,所以曾經她以為那是對另一個女人的愛稱,故而狠狠的生了梁靳西一段時間的氣。
所以淩桑就是爸爸口裏的小鈴鐺?
梁雨晨緊緊捏住拳頭,腦海裏怒意滔天。
爸爸生前一直念叨的竟然是這個女人,小鈴鐺還真是親切呢。
一陣熱意湧上眼眶,外麵的聲音突然把她從悲傷中扯出。梁雨晨迅速拉開門,發覺蘇子諾的聲音是由拐角處傳來,她立刻關上門離開。
一邊走一邊在手機上打下“淩桑”兩個字,然後迅速搜索。
很快她就發現在淩桑的人物介紹下有一行字。
淩桑曾參與過超級抗體的研究。
梁雨晨腳步一頓,反複看著那幾個字。霎時間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莫名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心底破殼而出。
她好像明白了,一條線清晰出現在腦海裏,把過去的疑惑統統竄起來。
淩桑也許就是爸爸去找哎嗨的原因。
梁雨晨悶聲往前走著,直接拐進走廊盡頭的樓梯間才靠著牆停下。明明她才是爸爸的女兒,為什麼這些事她卻不知道?
爸爸為什麼要一直瞞著自己,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烤著,讓梁雨晨感覺疼痛難忍。
轉眼到了第二天,聖米倫裏一片歡聲笑語。
護士們做完自己的工作紛紛擠在電視前,電視裏正在直播選秀節目的最後一期。
“現在我們就要揭幕本節目的亞軍!”
主持人故意大喘氣。
“快說啊!”有些護士急的不行,恨不得衝進電視裏把主持人大打一頓才好。
偏偏電視裏的主持人眼神慢慢掃過鏡頭,音樂的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的讓人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