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他對她沒有欲望(2 / 2)

一個消失的人,硬生生地成為了她的心魔和跨不過的天塹。

夜幕四合,嶽思瑾一直枯坐著等戰勳爵回來,誰知直到淩晨三點也不見人。

她實在撐不過去,昏昏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才從傭人口中知道戰勳爵前往西南邊境執行任務了,心情頓時說不出的煩躁。

連個傭人知道的都比自己多。

其實嶽思璟也知道自己是多慮,戰勳爵對自己是無可挑剔的包容寵愛,嶽思璟甚至找不出世界上對妻子更愛護的人,但是她就是有吐不出的濁氣,想要借題發揮想要咆哮著發泄。

但是,她是高貴優雅的戰少夫人,她不能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

她隨便地吃了幾口飯,便駕車四處亂晃,經過了高大肅靜的聖米侖。

聖米侖的存在,也勾起了嶽思璟的思緒,蘇子諾確實是消失了,五年前她離開聖米侖的時候狼狽不堪,她以為蘇子諾離開以後,她用戰少夫人的身份回到聖米倫足以輕易取代蘇子諾的地位。

誰知道她還沒有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計劃,梁雨晨這個醜八怪就回來了。

沒錯,梁雨晨回來了,她不僅回來,而且強勢,淩厲,說一不二,像是一個被刻薄與嚴厲包裹的老修女!

而且她不知道從哪裏開了竅,本身的醫學水平稱得上一日千裏,雖然沒有到達蘇子諾的水平,但是贏得病患信任已經綽綽有餘,另一方麵,回歸掌握聖米倫後立刻大刀闊斧地改革,對在聖米倫就職醫生錄取要求越發嚴格。

按理說她這樣嚴厲,早該引起聖米倫人心浮動,但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聖米侖不僅僅更像是一台運作的嚴絲合縫的機器,而且網絡上還大肆圈粉,直呼聖米侖是病患救贖最後的陣地。

五年時間,聖米倫的名聲又漲了一大截,已經完全沒有其他同類的醫院足以匹敵。

梁雨晨現在就是一個加強版的工作狂,又是聖米侖的最大股東,她牢牢把握住了聖米侖,嶽思璟從聖米侖經過都能受到梁雨晨毫不留情地諷刺挑釁,別說入職聖米侖。

想到這裏,她就氣的隻錘方向盤。

“嘭”的一聲,什麼東西應聲而碎。

嶽思瑾抬起袖子,成色上好的玉鐲子毫不留情從她手腕上掉下。她冷著臉瞥了眼,那鐲子裂成了兩半。

眼神隨即落到空蕩蕩的手腕上,不覺被刺痛。光潔的皮膚中心有不小的一塊扭曲不已,暗黃醜陋而且褶皺叢生。

“誰的車停在這裏擋路,找人拖走。”車窗外忽然傳來冷冰冰的一句話。

嶽思瑾連忙放下袖子,生怕被人看見她手上的疤痕。她抬眼才發現說話的人是梁雨晨,

“原來是嶽小姐。”梁雨晨抬手示意正在撥電話的護士停下,陰冷的眼神直接落到她手腕處,“你這個疤痕很配你,所以你的灼傷我不接。如果我接,也隻把這個傷口再擴大,讓你這輩子都記住這是蘇子諾賞賜你的疤痕,這是你占據她的一切的代價。”

嶽思瑾臉色陡然陰沉下去,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點點縮緊。眼神直視著梁雨晨,這女人為什麼這麼惡毒,幾乎是當麵詛咒。

人就是這麼悲哀,梁雨晨成為了人人敬而遠之,聖米侖學生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要抖一抖的滅絕師太,所以梁雨晨怎麼尖酸刻薄,凶狠淩厲,大家都不會覺得訝異。

但是想到周圍那麼多人,她卻不能失了戰家少夫人的優雅:“隻是順路路過,梁醫生想太多了。”

話語一落,她立刻發動車子離開。手腕上的灼傷疤痕似乎一路都在隱隱發痛,燒得她心頭難受。

五年前,她的手腕上被磷粉灼傷出一個疤痕,那時候跟其他傷口比起來,它幾乎不起眼,但是,其他的傷痕都很快的好了,這個疤痕卻反複感染潰爛,到了最後形成了一個像是被野獸撕咬的傷疤。

這個傷疤,要祛除很難,所以梁雨晨滿臉的傷痕都已經恢複的不仔細分辨,已經看不太出來,但是她的疤痕還像是一朵猙獰的花。

五年來,梁雨晨不止一次這樣陰陽怪氣的嘲諷她。不僅如此,對待戰勳爵也是怒目而視。

偏偏在國外的兩年,梁雨晨醫者自醫,回國以後醫治燒傷的水平,竟是Z國數一數二,曆來她經手的病人都恢複良好,而且還有好幾個案例被編進了醫科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