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說得果然沒錯。
像他們這樣的男人,有無數個女人在等著。帶那麼多女人回來,又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
一想到這間別墅有那麼多女人留下過痕跡,甚至現在自己挑的這張床,也許別的女孩子也睡過……渾身就覺得很不自在。
很膈應。
說不出是哪兒不對。
她的認真譴責,反倒換來季喻霖不以為然的笑,""等著吧,我給你找套睡衣過來。""
樓上。
更衣室。
季喻霖的視線從一排排襯衫上掠過,腦海裏自動浮出她穿著他襯衫的模樣。
青澀,卻誘人。
一時間,差點流鼻血。
他忍著要給她拿襯衫的衝動,到最後從櫃底下翻了件女款的絲綢睡衣出來。
""喏,去試試。""一分鍾後,他把睡衣遞到她手上。
她瞧了一眼。
居然真的有。女款的,睡衣!
囧。
剛剛明明說不介意,可是,現在莫名就覺得排斥,甚至反感。
""算了,我不要了。""她推開他的手,""你拿走吧,我就穿自己的。""
說完,她就要把門給關上。
季喻霖快一步,推著門,留了一條縫,""在鬧別扭?""
""有什麼別扭好鬧的?""臉色,一點都沒緩和。
他卻笑,""我也想問你。""
""我要睡了。""她連多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季喻霖伸手把她一把從房間裏扯了出來,拉到了他身前。
她瞪他。
他捏著她的下頷,就把她的小臉抬起來,""你還瞪我。""
""哼!""她用幹練的單音字,表示著自己極度不滿。
""小東西,今晚,你在別的男人房間裏一呆就呆了好幾個小時,孤男寡女的,我都沒給你擺臉色,現在我拿件女人的睡衣,你就給我擺起臉色來了?""
""什麼叫孤男寡女?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倒是你,這些睡衣,那些女人……""
她說著,觸到他眼裏越發深邃的笑,話,驟然止住。
""那些女人什麼?說下去。""像是誘哄,他的聲音很溫柔了些。
她,心有些亂。
臉色也變了變,匆忙的從他手裏拿了那套睡衣,更匆忙的說:""沒什麼。對不起,我困了,晚安。""
她知道,剛剛,她失控了,她說錯了。
剛剛那些吃醋又興師問罪的話,隻適合男女朋友,而並不適合他們。
""小東西!""她進去,季喻霖也跟了進來,攥緊了她的手。
那滾燙的熱度,像是要將她灼傷。
他投射過來的眼神,更灼熱如火,讓她連心都要停跳,有些無法招架。
""這睡衣是新的,吊牌都還在。""季喻霖開口。
楊鉞垂目去看,看到精巧的吊牌。又歪頭看他。
他彎彎唇角,眼神微深,""剛那些話逗你的。""
""哪些話?""
他知道她在明知故問,但還是補充:""成千上百個女人……準確來說,你是第一個。""
是說明更是解釋。
她眯起眼,眼神像隻小貓兒一樣,""如果我真是第一個,那這個是什麼?""
她揚了揚手裏的睡衣,仿佛那就是罪證一樣。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這個男人。
今天的阮薇,他們也那樣親密。
也許……
還有無數個阮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