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鉞巴不得。
她也累了。
而且,酒精過敏。身又要起紅疹了。
癢得厲害。
趕緊抱著昏昏欲睡的藍天,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了。
一沾到床,孩子小腦袋一歪,睡著了。她失笑,真羨慕孩子的無憂無慮。
她倒是想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手臂上癢,撓了撓,整個身子都癢起來。
另一邊。
她的身影才一消失,季喻霖便要撇下洛籬。
洛籬扯著他,不依。他沒了耐心,""放手,我有點事,你先自己呆著。""
他麵色不佳,洛籬不敢再纏他。乖乖的,不越距。
其實,她也搞不清楚,他們具體算是什麼關係,有點像男女朋友。可是,又很不像!
成年男女朋友該有的,他們都沒有、季喻霖找了個服務生,讓他幫忙找點過敏藥過來。等了好半晌,等到不耐煩了,才找了支膏子。
楊鉞在房間裏,癢得不行了。熬不住,隻得出去想找藥膏。
才一拉開門,驀地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本能的想說對不起,闖入鼻息的氣息太過熟悉,讓她一下子認明白是誰。
心一緊,也不抬頭,轉身就要重新進去。
不想看見他,不想和他說話,不想和他靠太近。總之,什麼都不想!
才轉身,手腕卻驀地被扣住。用了點力,身子被抓的轉了過去。
她抬目,這才對上他。
遊輪的長廊外,燈光有些曖,卻清楚的映著他輪廓分明的俊顏。
今晚的他,白色襯衫,藍色西服,領帶夾上鑲嵌的藍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那麼迷人!
隻是,眼神有些駭人。深得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就此給吞噎下去一樣。
她暗提口氣,下意識退後一步,""季先生,麻煩你讓一讓,別擋我的路。""
冷淡。
很冷淡。
偏偏剛剛在外麵,對著藍曉,對著整個遊輪上的人,都笑得嫣然。
對他就那麼不爽!
""今天和藍曉以這種身份出席,錦川知道麼?""他眼神咄咄逼人,沒退後,反倒更逼近一步。
""這是我和錦川的事。""她轉開視線去,不肯看他。
她和錦川的事,所以,和他沒半點兒關係!
他哼笑,""現在就不覺得腳踏兩條船了?楊鉞,你這標準敢情還是因人而異。""
她被他那含嘲諷的語氣給激得刺兒也跟著豎起,""我就是因人而異,反正也和你沒關係。你都已經和影後在一起了,還撇開她來找我,現在不也是腳踏兩條船?你有什麼立場說我?""
她小嘴翕動,劈裏啪啦說一大堆。
神色憤憤,像是要宣泄心裏盤旋的那把火。
她在火什麼?不清楚,還是不想去想清楚,怕想清楚了。
季喻霖把她壓在牆上,深瞳裏迸射出暗芒,""你希望我去找她,不來找你?""
他陰沉沉的問。
臉,逼得很近,熱氣全部散在她臉上。她喘息著,有些害怕這樣的靠近。
一雙眼,轉了一會兒,不敢看他。忍不住,悄悄掀起眼簾,偷看他一眼,發現他還看著自己。
她慌了,心裏無比的亂。
""你……你走開!""她推了推他。
卻被他單手一把抓住雙手,摁在了頭頂上。
她瞠目,下頷已經被他另一隻手握住。他俯首盯著她,眼神那樣深,那樣沉,像是將她整個人都融化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