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的車門,被推開。那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從車上大步下來。帶著讓人心顫的凜然和劇烈的壓迫感。
楊鉞怔愣,有些僵硬的站定在那,直到手腕被大掌驀地扣住。
劇烈的痛意襲來,她才猛然回神,掙紮,""季喻霖,你放手!""
他薄唇抿成了直線,漠然的沉默。昏暗的光線從頭上掃射下來,讓他麵部線條顯得越發的冷峻、無溫。
""你抓痛我了!""楊鉞隻覺得委屈,打起了哭腔。
他太用力了,手腕快被他握得脫臼了一樣。甩脫,偏偏也甩脫不得。
副駕駛座的門被拉開,她整個人幾乎是被推進去的。像是對一個毫無生命的麻布袋一樣,一點都沒有憐惜,反倒是暴無禮。
""你讓我下車!我不要上你的車!""
他越是沉默,楊鉞越是驚叫。季喻霖""啪嗒""一下,替她扣上了安全帶。
抬起頭來,眼裏透著森冷的光,滿滿的全是警告。
楊鉞一愣神。
等到他已經繞到了駕駛座上,她才猛然回神,拚命的去解身的安全帶。
可是,他更快一步的將車門落上了鎖。
""我要下車!我要回去!""楊鉞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知道他很生氣,這讓她覺得驚慌。
手去掰車鎖,可是,季喻霖已經將她的手一把扣住,反箍到了身後。
繼而,她整個身子都被他翻轉過來。
乍然對上他盛滿盛怒的眸子,她眸子緊縮,閃過一絲怯意。
""回去?不去找錦川了?""他終於開口,每一個字都帶著酷寒。
更像是質問。
""不要你管,這是我自己的事。""楊鉞負氣的回他。這人真是好粗蠻,她的手都快被他折斷了,可他絲毫都不知道心疼。
她又掙了下,讓他大掌一收,她疼得快要掉出淚來。
""好一個不要我管!楊鉞,你再問你一遍,你和錦川,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咬牙切齒,每一個字硬邦邦的,像是石頭。
涼得沒有任何溫度。
楊鉞怔愣,垂下眼,咬著唇。一會兒,才幽幽的說:""反正……我和你是已經結束了……""
他的母親,自己的家庭,都讓她覺得深深的疲倦。
季喻霖嗤笑,捏住她的下頷,將她小巧的臉龐抬起來,""楊鉞,你的心真的就這麼搖擺不定?才回來多久,就變了心!小小年紀,能把兩個男人玩在你的掌心,你可真行!""
字字都是控訴,字字都是奚落。
楊鉞臉色白了又白。心裏各種委屈往上湧,盤踞在胸口,最終化作了不甘,叫她說出的話亦是口不擇言。
""是,你也說過,我年紀不大,一路上我要見的風傅還很多,我的心自然會搖擺不定!和錦川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他溫吞,覺得你更有男人味,你可以給我激情,可是,和他分手後,我才發現……你給我的也不過就隻有激情而已,激情不是愛情!""
季喻霖眉心蹙起,寒意布滿俊顏。
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異常可怖。
楊鉞有些害怕的舔了舔唇,可是,怒意衝頂,驅使著她繼續:""季喻霖,你聽明白了麼?我對你……沒有愛情……你妄圖用婚姻桎梏我,這讓我覺得荒謬!""
本以為他會盛怒到極點,可是,他竟然是不怒反笑。
眼裏的森冷卻像是張天羅地網般籠罩著她,讓她呼吸困難。
""你說的沒錯……我竟然想給你這種人婚姻,還想把你娶回家,這種想法確實是荒謬,荒謬到了極點!""
楊鉞胸口抽痛。
什麼她這種人?
他定定的凝著著她。拇指在她頰上緩緩摩挲,很慢,動作甚至是溫柔的,可是,這種感覺越發叫楊鉞心底發寒,畏懼得渾身都在發軟。
她隻覺得自己此刻就像被摁在刀俎上魚肉,無法掙紮,隻能任他之後一點一點淩遲。
""知道嗎?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對你如此執著,到底是因為你有什麼魔力。今天,被你一提醒,我倒總算是想明白了……""
季喻霖幽幽的開口,箍著她的長臂,突然一個用力,就將她輕而易舉的從副駕駛座上攬到了他身。
車裏的空間很大,他將椅子往後一推,駕駛座上容納下兩人剛剛好。
楊鉞驚叫一聲,""季喻霖,你幹什麼?""
""楊鉞,我迷戀你的理由,和你一樣!""季喻霖將她兩腿掰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你年輕,又是從未被人開發過的小處,女,雖然現在已經被我要過無數次,不過,下還是夠緊的。你說,我能不迷戀你麼?""
他的話,粗魯、直白。
這大大的傷了楊鉞的自尊,讓她覺得屈辱到了極點。一顆本就脆弱的心,像是被他拿刀用力剮著。
她覺得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傻瓜,才會把第壹次給了他,反被他拿出來這樣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