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打了個機靈，腦子裏嗡嗡作響，突然，他靈光一閃，喊道：“因為她最具危險性。”
林傑一愣，臉色明顯緩和下來：“說說看。”
“你看那個搶劫犯，表麵上他是在搶劫，但事實上被搶包的那個婦女並沒有抓住手提包，而是抓住大漢的衣袖。最重要的是她臉上布滿淚痕，像是剛哭過。通常情況下，這時候受害者應該是大聲呼救，而她卻是在哭，這說明他們隻是夫妻吵架，也許是丈夫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要用家裏的存款去還，妻子不讓，於是他們爭吵。”凡塵都開始佩服起自己瞎編的本領。
林傑點了點頭：“繼續。”
凡塵指著另一塊靶子：“至於那個耍菜刀的就更簡單了，他腳底下擺滿菜刀，這說明他其實隻是個賣菜刀的。雖說占道經營不對，但為此給人一槍就說不過去了，畢竟咱不是城管嘛。”
“那你說說為什麼認為小女孩最具危險性？”
凡塵愣了一瞬，他瞎扯了半天，還是躲不過這個最嚴峻的問題。
窗外的空地上，一位身著蕾絲套裙的少女駐足，抬頭看著這棟有些呆板的二層建築。
“算了，怎麼可能是他呢？他都說傍晚待在家裏了。”少女自言自語，嘴角卻不經意揚起一個微笑，“也許那是個很有正義感的男孩也說不定呢。”
微風拂過，帶起女孩幾縷發絲，露出了耳邊那條淺淺的傷痕。
……
房間內，凡塵咬著手指，上下打量著那個小女孩靶子，她額頭上的彈痕是顯得那麼刺眼。凡塵的視線從上至下，最後落在女孩的胸前，那是一本大小可以跟磚頭媲美的《資本論》。
突然，他靈光一閃，有主意了。
“你看那本書。”凡塵手指著女孩胸前，“那可是馬克思寫的《資本論》啊，大學生都不一定看得懂，更何況她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女孩，這太反常了。還有，她一個人站在這麼危險的街道上，都沒看見她媽媽的，如果是走丟的話也應該會著急甚至哭吧？但她表情相當鎮定，在這種地方都能hold住，那我們就hold不住啦。”
林傑的嘴角微微抽動，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你，跟我走。其他人先回去等待通知吧。”
說完，他徑直朝門外走去，凡塵聳了聳肩，也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來到走廊盡頭，林傑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轉身對凡塵說：“進去吧，裏麵是最後一項測試。”
凡塵重重地點點頭，手握在門把上，深吸一口氣，成敗，在此一舉！
凡塵進了會議室。會議室裏空蕩蕩的，可以坐幾十人的大型會議桌邊隻坐著一個笑得很甜美的女孩。
“你好，凡塵先生。我叫山口芳子，請多關照。”看到有人進來，女孩從座位上站起，笑容很甜美。
“日本人啊？”凡塵一愣。
“怎麼？你不喜歡日本人？”山口芳子問道。
“不不不，我對日本人沒有偏見的。隻是第一次見到活的日本人……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以前隻在日本的小電影裏看過蒼井空。”凡塵慌不擇言。
聽到蒼井空三個字，山口芳子的臉也是“噌”的紅了，身為日本人的她，當然知道蒼井空是幹嘛的。不過她很快就恢複鎮定，微笑地招呼：“請坐。”
凡塵坐下，深呼吸，臉才沒剛才那麼火辣辣。他偷偷抬頭，看到山口芳子的臉上還是帶著紅暈。誒，在陌生女性麵前聊自己的某些不良愛好……更何況還是漂亮女性！夠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