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霆昊很想衝進去,打碎那兩人礙眼的和諧,可他到底還是忍住了,那天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病人一直處於巨大的壓力之中,前段時間應該是遭受了心裏上的重創,這一次的心裏重創就像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使病人的心裏防線出現了破碎。不過,好在發現的早,現在病人隻是有輕度的抑鬱現象,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讓她再有過於強烈的情緒波動。”
顏霆昊回頭看了一眼樓上耿靜柔的病房,眼底的深邃多了幾分隱忍,然後開車離開。
接下來養病的這段時間裏,顏霆昊再也沒有出現。
一直防備著他的陳香和宗文澤也慢慢從戒備中鬆懈了下來。兩人也從不在耿靜柔麵前提到顏霆昊,一方麵,是不想耿靜柔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而刺激她的情緒,一方麵,兩人都覺得顏霆昊傷耿靜柔太深,不值得一提。
兩人每天都想方設法為耿靜柔開解情緒,基本上沒有讓她有時間想起顏霆昊,隨著耿靜柔腦袋上的傷口痊愈,她心裏的傷口也慢慢痊愈。
“醫生,我朋友恢複的怎麼樣?”
陳香來到主治醫生的身邊問道。
“腦袋上的傷口愈合的很好,在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陳香聽了心中一陣歡喜,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她的抑鬱症……”
“這個問題,有沒有好,我也回答不了你,心病還需心藥醫,要找出問題的原因,才能徹底地解決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為她找一位心裏醫生看看,了解她受傷害的根本才好對症下藥。”
“受傷害的根本?”
陳香有一些不解的聞到醫生。
“對,就是受傷害的根本,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某件事。其實這個也不難判斷,如果受傷害的根本是一個人,那麼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很激動,如果說是某件事,那麼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她的性情才會大變。”
聽到醫生這麼說,陳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顏霆昊,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醫生,這麼一說這幾天我是不是可以幫朋友辦理出院手續了?”
陳香知道耿靜柔很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呆在這裏很壓抑,對她心理的恢複也不好。
“可以的。”
醫生同意了她的要求。
陳香和高興的回到病房,耿靜柔見到她這樣的表情就知道她帶來了好消息。
“怎麼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耿靜柔的話裏有一點急切。
“咳咳……小柔,醫生說啊……”
陳香故意裝作一本正經,換上了一副憂愁的麵容說到。
“好了,你就別裝了,你現在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在說謊”四個字”。
耿靜柔不屑的撇了撇嘴,裝也不裝的像一點。
“挺聰明的嘛!恭喜你可以出院啦!”
陳香拉著耿靜柔的手臂搖晃。
“嗯,總算可以離開這個充滿消毒水氣味的地方了。”
耿靜柔抱著被子滾了兩圈慶祝。
兩人說著,就坐下來商議接下來準備去做的事情。
顏霆昊今天又回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