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注意用語文明!”
馬車上。
餘齊渲見田伽炆和張希灼跑得辛苦,便說:“讓我們來給他們加油打氣吧!”
“不,我覺得我們在這裏喊話有點尷尬,”王遵瀚否決道,“來點音樂吧。”
“行。”宋鴿點頭,拿出了一把炫拽無比的吉他。
“你那個技能……”龔楒莀欲言又止。
“放心,我可以控製。”宋鴿準備開彈,“正好我可以試試最近配的人音係統。”
人音係統,指自動為歌曲配上人演唱的聲音。這樣在宋鴿彈奏時還能有人伴唱,美哉美哉。
隻聽一聲音粗獷的男子中氣十足地唱——
“藍臉的竇爾敦盜禦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張希灼險些絆死在路上。
田伽炆見此聽了下來,和張希灼好一陣歇息,說道:“能不能換一個柔和點的?”
宋鴿挑眉。
“seeyouagain可以嗎?”
“行。”
“it''''sbeenalong!!!day!withoutyou!myfriend——!andi''''lltellyou!!all↑!about……”
“停!”田伽炆趕緊叫停。
明明是悼念友人的歌曲,被這麼一唱,像是欠了錢的朋友沒了然後來討債的——有種下一刻坦克就會轟到地府然後用擴音器大喊:“我叼你媽的還錢!!!”的感覺。
怎麼說,這個人音係統,甚至用了怒音。
“我想聽無錫景。”張希灼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人音係統接著用超大的嗓門嚎:“我有一段情啊!!!”
“唱扒拉諸公聽!!!諸公啊!!各位!靜呀靜!靜心!!!”
一段情,經過這樂器的演唱,倒不如說是一段孽緣。
扒拉,扒拉出一顆核導彈的感覺。
不能說是兒女情長,隻能說是綠林好漢。
諸公直接靜到沒有呼吸送去火葬那種感覺。
回味許久,王遵瀚滄桑道:“好的音樂可以接地氣,不可以接地府。”
“來點純音樂吧。”田伽炆鼓起勇氣,說道。
好在純音樂還是十分動聽的。
田伽炆和張希灼又開始拉車。
餘齊渲總結道:
“無言之美。”
田伽炆和張希灼累到翻白眼的時候,餘齊渲和王遵瀚毅然決然接過拉車的重擔。
“這簡直比蒸餾還累……”田伽炆有氣無力地說道。
龔楒莀拿著小手絹給他擦汗。
車外,餘齊渲和王遵瀚狂奔。
但餘齊渲還穿著大褂呢,跑起來有些拘束。
“你要不要把它撕開?”王遵瀚冒著岔氣的風險提議道。
“我試著把它掖一下吧。”餘齊渲說道。
隨後二人停下了,餘祺炫掖了半天,最終把大褂的下部分翻上來係在腰間。
王遵瀚蚌埠住了,一直在笑。
餘齊渲不解。
“你現在像要去幹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歸笑,但餘齊渲還是沒撕衣服。
但拉車的過程中大褂三番五次往下掉,餘齊渲總得停下來弄衣服。
幾次下來,坐車四人的腦漿子都要被搖勻了。
餘齊渲最終忍痛撕衣。
王遵瀚笑得更猖狂了:“你現在像丐幫幫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