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漁人,莫說是薛紅衣等人,就是坐在店內靠近門口處的其他客人也都在看著他。
倒不是他的人有什麼特殊的,隻是他背著的那根魚竿,卻是青玉所製,陽光下幾近透明。
“這得多大的玉石啊!”
薛紫衣雖然見過無數的貴重珠寶,但他卻從未見過這麼大塊兒的玉石可以雕出這麼一根完整的魚竿。
“不能是拚接的嗎?”上官寒確實也很震驚,但他震驚的卻是這塊玉的品質,幸好這時還沒有玻璃,要不他簡直會懷疑這根魚竿是玻璃所製。
“應該不會,看不到接口。”
薛紅衣說著站起身來,“走吧,去找周南辰,把你送到汴州,我們還有事要做。”
薛紫衣拎起行禮從裏麵摸出了一小錠銀子,遞給了店小二。
在店小二的陣陣恭維聲中,三人走出了客棧。
“看來這奉承人的功夫,古人比現代人還要熟練啊。”
薛紫衣愣愣的看著上官寒,“你又在說什麼,我總懷疑你把腦子摔壞了,總說些我聽不懂的。”
“他確實是腦子壞了,別理他,快走吧。”
薛紅衣一直都覺得上官寒言語間頗有些奇怪。
三人邊走邊問,不多時就走到了一間大宅院前。
寬大的木製門匾之上,刻著“玉龍客棧”四字,它的下麵是比它更為寬闊的朱漆大門。
這大門寬的足足能夠並排駛入兩輛馬車來。
此時玉龍客棧的朱門敞開著,不時的有些提刀拿劍的江湖豪客拿著包裹前來。
更有一人直接雇了兩個小廝,抬著一個大箱子。
門口站著一個身著淡黃色華服的胖子,臉上長著一顆大大的痦子,他一笑,那顆痦子也在不停的抖動著。
看著很是滑稽,但諸位刀頭舔血的江湖人,卻沒有一個人敢笑他,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
“這就是周南辰嘛?”上官寒輕輕的碰了碰身旁的薛紫衣。
“不是,這應該就是玉龍客棧的大管家朱秋俠。”
“豬球?”上官寒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他的身材。”
“閉嘴!”薛紅衣朝著二人沉聲說道。
薛紫衣朝著上官寒吐了吐舌頭。
上官寒湊近薛紫衣的耳邊,“你阿姐好凶哦。”
薛紫衣微笑的看著他,“隻不過你確實不該笑,因為凡是笑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全屍的。”
“那這麼說沒人敢跟他開玩笑了?”
“那倒也不是,最起碼周南辰肯定敢,在我們屁股後一直咬著我們的柳真也敢。”
他們二人在說話時,薛紅衣已經走上前去,朝著朱秋俠行了個禮。
朱秋俠雖然容不得別人開他的玩笑,但待人卻甚是客氣。
他也對著薛紅衣彎腰回禮。
薛紅衣從懷中取出公孫無涯交給他的那封書信。
“長白劍門司徒雲諾門下薛紅衣,有事求見周老英雄,還請前輩通報。”
朱秋俠望著年紀輕輕的薛紅衣,點了點頭,回身通報去了。
薛紅衣四處打量,不時的有玉龍客棧的弟子帶著這些江湖豪客們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