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那個年輕人。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玉樹臨風般的身影。殘陽如血中,年輕人長身而立,英挺筆直,烏黑濃密的秀發迎風飄動,黑色的皮衣被風卷起,露出皮衣下雪白的襯衫,在陽光下泛出耀眼的光芒,恍惚間猶若天神一般。
後來,曾祖父曾經幾次回到那個盜洞旁尋覓,但是那個盜洞神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仿佛南柯一夢,那個年輕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隻有3塊金餅還躺在家中,提醒曾祖父這一切曾經真實地發生過。”
王著說到這裏,怔怔地看著楊傲晨發愣,看得文欣心裏直發毛。文欣輕輕搖了搖王著;“王哥,你看著晨晨幹什麼呀?你不會愛上他了吧。”文欣知道不光影視娛樂圈很多男生很喜歡楊傲晨,就連很多男性粉絲“晨光”也把楊傲晨當作夢中情人。楊傲晨陰柔和陽剛並存,帥氣和邪魅同在的美幾乎男女通殺。
王著卻搖搖頭,突然解開警服的紐扣,脫下外套,又脫下襯衫。“你想幹啥?”文欣緊張極了,趕緊擋在楊傲晨麵前,心裏轉了幾百個念頭。如果王著突然用強,他又有槍又有功夫又是當地土著居民,自己一個弱女子和楊傲晨這樣文質彬彬的小男生似乎並非他的對手,而魯秦站哪邊倒不會成為關鍵,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喂,要保護也是我保護你吧。何況王哥不是這樣的人。”楊傲晨笑著把文欣撥開。
王著一愣,也忍不住笑了:“不是的,我隻是想讓你們看看我的紋身。”
他把裏麵的背心也脫了,背對著大家,露出一身肌肉虯結的腱子肉。古銅色的皮膚上赫然紋著一個人的頭像。此時的光源主要是洞中岩石發出的淡淡光澤和大群不知名蠅蟲發出的光芒。在這樣微弱的光線下,大家也清清楚楚地看到王著背上居然紋著楊傲晨俊美無匹的側顏和比例優美的上半身。文欣記得美術老師說過,楊傲晨臉每個器官和身體每個部位都是按照比例生長的,所以讓人賞心悅目。
“你還真是死忠粉。”文欣喃喃自語,她忍不住想問王著是在哪紋的身,她也想在身上紋這麼一幅畫。
“不,這不是我。”楊傲晨仔細觀察後搖搖頭,“我的眼睛比較長,他的眼睛比較圓。”
文欣一看,確實如此,而且這畫像如此熟悉,仿佛記憶深處曾經非常親近的一個人。
王著道:“確實不是你。這是曾經救過我曾祖父一家老小的性命,讓我們王家得以延續傳承的恩人的畫像。”
“就是那個年輕人嗎?”文欣問。
“是的。他曾經送我們3枚金餅,讓我們度過災荒。後來,我祖父上山采草藥時,遇上野豬,幸虧他的那隻白手套,讓他成功躲過一劫。”王著說。
“那隻白手套會帶他飛嗎?”文欣開始幻想了。
“不是的,祖父把戴著手套的手往前一擋,凶猛無比的野豬脖子就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像泉湧一般,很快野豬沒有氣了。”王著說到這,臉上露出了看見神佛一般的表情。
“你是想說,你在清潔箱中找到的那隻白手套和你家世代相傳的白手套是一樣的嗎?”楊傲晨突然明白了。
“是的。從我祖父開始,我們家的男丁都紋著這樣一幅畫,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恩人,或者恩人的後代,報答他。同時也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生命的源頭,要多做善事,樂於助人。”王著說,“當司機師傅說到白手套時,我便有異樣的感覺,也許我可以見到恩人或者恩人的後代了。因為這個西漢大墓雖然被挖了盜洞,可是裏麵的金銀器皿一樣沒少。這和恩人的行事作風挺像的。恩人下墓隻是為了找一個改變他命運的東西。他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歡笑有淚水的人,他隻是磨光了表麵的悲喜,掩藏在眼眸深處。”王著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