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吧？”徐秀起身望了一眼。
“嗯。”軒轅玄夜重新坐好，順手摟著徐秀入懷，語氣恢複了先前的散漫：“聽說楚王回來了。朕明日還要見他。今晚早些就寢。”
徐秀放下酒杯，起身告退：“那，民女這就退下了。”
軒轅玄夜卻不撒手：“哎。難得入宮，怎麼就走了？”
徐秀沒有抬頭，順從地如同一隻小綿羊。
“朕就喜歡看你這麼乖巧的樣子。”軒轅玄夜拉著她，緩緩走向龍榻。
保和殿的侍衛其實是最少的，因為沒有人能接近保和殿。
沐小狸甩開了楚王的手：“幹嘛帶我出來？你不就是要麵聖麼？”
楚王重新摟過她的細腰，怕她一個衝動，就先下去了：“這個時候打攪他，他能聽得進去麼？再說，徐秀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她有滅族之仇，怎麼會那麼乖巧？進宮的也太快了些！可惡，我竟然都不知道。現在，我們已經到了這裏，就等淳王過來。”
沐小狸聽他這麼一分析，也是。淳王一定不放過這個機會，一進來就會觸黴頭，他們隻要坐等就好。跑來跑去一晚上，總算摸清楚這些人都在做什麼。看著滿天的星子，沐小狸索性靠在他肩膀上休憩。
“累了，就歇一會兒。”楚王看著這片宮牆，這裏曾是他兒時追最美好的回憶。父皇，母妃，皇兄，皇弟……如今全部都變了模樣。
如果今晚注定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那他一定要做到活到最後的那個。
淳王帶人追到保和殿門前，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懷疑消息有誤，铩羽而歸，又回到冷宮。
聖嬌嬌還沒走，她也不準備走了。
淳王看著破舊的冷宮門前，才被撲滅的焚燒的痕跡，還是踏入進去。要是母後沒有自盡，想必等著她的就是這樣清冷的冷宮吧？
淳王見到聖嬌嬌，道了一句：“拜見貴妃娘娘。”
聖嬌嬌一聽著稱謂，就知道他有求於人。過去的十幾年過的太自在了，覺得天下無人。如今這兩個月倒是把人世百態看了個遍，隻覺得淒涼的發寒。她客氣地說道：“平身。”
淳王得到禁衛軍的時候，就再也沒見過太後，那兒就如同鐵桶一般，什麼消息都出不來：“貴妃娘娘可以通行六宮，不知道能否帶我見一麵太後？”
“好。”聖嬌嬌答應的十分爽快。
屋子裏的沐頂天聽了，這小丫頭是要叛變。他想衝出去，被楊皇後抓住。
淳王見她如此爽快，什麼條件都沒有提：“一言為定。”
“但是，你要幫我先殺一個人。”聖嬌嬌現在目標明確，誰能幫助自己，誰就隨時可以結盟。
“誰？”
“淑妃。”
淳王好奇：“她怎麼得罪你了？”
聖嬌嬌知道他並不是非知道不可：“這，你就不必過問了。我帶你見太後，你既然能放火燒了冷宮，多燒一處，也不妨事吧？”
淳王點頭，這就派出去一隊人朝淑妃寢殿奔去。
聖嬌嬌得意地笑了：“走吧！本宮今晚，精神好。想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