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阿加塔第一個拒絕。
讓好朋友繼續受傷她可不同意。
貝拉卻牽著段幹否的手說:
“我也去!”
段幹否一愣,沒想到貝拉也會跟著去。
段幹否對女孩子的“友情”一直很不理解,想起以前的女同學,天天跟個連體嬰兒一樣黏在一起,一起去個廁所半節課才回來,他的同桌嘻笑著說,人家可是一起經曆血光之災的戰友!當時段幹否就很懵逼。
到現在段幹否到現在都沒理解那啥血光之災,以為和男生中兄弟一樣的關係,就是關係特別“鐵”的姐妹。
如果段幹否知道自己和這幾個小女孩有那啥解釋不清的“友情”,段幹否怕是得跳樓。
“不用!我一個人去,這是我的事情……”
段幹否還是拒絕了貝拉,主要是怕她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西琳!你是不是……”阿加塔繼續反對段幹否。
“好了,阿加塔,就讓西琳去把…(巴拉巴拉)…”
阿芙羅拉一旁勸說著阿加塔,最後阿加塔也沒再說些什麼阻攔段幹否。
“哼!受了傷可別怪我沒阻止你!”
阿加塔撇過頭去,一頭火紅的頭發隨之甩動,其實她的心就如同她的發色一般,烈焰般的熱情與好心。
對於阿芙羅拉。
阿芙羅拉的父親是去大城市做買賣的,常來往與各個鄉鎮與城市,從小就隨父母見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有些早熟,冷靜下來思考時就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
“嗯!等我好消息吧!”
現在時間尚早,在她們吃中飯的時候要趕回來。
……
醫院外那些停留的士兵已經不在了,而一些醫生護士忙著抬幾個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進了醫院。
段幹否這次學乖了,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要是再被抓到就慘了。
等到溜進醫院,一個護士小姐一把抓住了段幹否的手。
“西琳!你怎麼出來了?”
“我……哪個……我是來看我媽媽的……”段幹否解釋道。
看樣子這個女護士認識西琳,應該可以通融一下吧。
“小孩子別來這裏!你們要是感染了怎麼辦?現在都有好多護士被感染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要是被感染了隻能切除被感染的部分!”
“你們也許明天就回被送出鎮,今天就好好呆在隔離區,醫院就別來了!”
邊說著就要推段幹否出去。
“那我媽媽情況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段幹否繼續央求道。
段幹否有些著急,這好不容易進來了,又要被拎回去?開什麼玩笑?
“你來找莎娜姐的?很抱歉的跟你說,她今天的檢驗報告非常不好,原來就有些隱疾,現在更是被感染了心髒……恐怕是……”護士小姐同情地看著段幹否。
“!”
段幹否知道現在已經晚了,連心髒都被侵蝕了,現在根本沒救!
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放大
滴答…滴答……
段幹否突然發現有“水珠”滴落在自己腳下的地麵,一抬手有些“水珠”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心裏如被千刀萬剮般刺痛,喉嚨有些哽咽,難道這是淚水?
自己哭了?
段幹否被自己身體突然的反應有些茫然。
現在的段幹否,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眼角泛著紅,西琳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憫。
女護士蹲下來抱了抱她,這是她這段時間裏,見到最多的反應了,喪妻的男人、喪子的婦女……太多太多了。
在這個傳染病下,她隻能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去給醫院幫忙。
而段幹否現在發現自己這具身體自己的情感根本就不歸自己管。
止不住、收不攏,還在不斷影響著自己。
這是來自西琳的悲傷嗎?
段幹否一開始不覺得,因為他從沒經曆過父母的去世、人性的冷漠與殘忍,他就是一個外人在看一個叫做西琳的故事。
崩壞、西琳一個本來是一個人們編造的故事,存在於漫畫裏的故事,如今成為了現實,他變成了她。
一個在母親亡故後,將不斷接受世界的黑暗麵的普通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