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浪漫的氣氛中,簡潔學得很快,隻走了幾個回合就學會了跳舞,漸漸跟上了音樂的節奏。
這時,音樂突然變了調,由原先的慢節奏變得歡快,而簡潔的步伐也在雷震陽的帶動下快了許多,畢竟是剛學跳舞,開始她還不太適應這樣的轉換,到後來,在雷震陽的帶動下慢慢適應了這樣的節奏,兩人配合的越來越默契,尤其是簡潔,乍一眼看去,根本不像是剛才跳舞的樣子。
室內的燭光比剛進臥室時亮了許多,但依然無法和電燈相比,不過,雖然是那種昏黃的光亮,但卻別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在這過程中,雷震陽的嘴角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以往他流連花叢無數,和很多女人都跳過舞,她們的舞步隨便哪一個都比剛學跳舞的簡潔要好的多,但能這樣和他配合默契的卻不多,不過最主要的是,簡潔是他心愛的女人,和她一起跳舞,就是偶爾被踩上幾腳,他心裏也是高興的。
連著幾曲舞下來,兩人都有些累了,雷震陽低頭看簡潔,見她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薄汗,他停了腳步,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柔聲道“累了吧?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嗯……”簡潔點點頭,任由雷震陽拉著坐到了沙發上。
雷震陽卻沒坐,而是走到一邊,從藏酒的櫃子裏拿出兩瓶法國紅酒對簡潔揚了揚“要不要喝點兒?”
簡潔一愣,點點頭“好!”她不是一沾酒就醉的女人,以前在特種部隊也曾鍛煉過酒量,一般來說,無論哪一種酒,隻要喝得不是太多,都醉不倒她,但是今夜,看到雷震陽拿出紅酒來,她突然有一種想法,想要和他不醉不休,也許,有些事,隻有醉了,大腦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才可以徹底忘記,不用每時每刻都記起,徒增傷感。
盡管知道簡潔不是那種柔弱的女人,但見她那麼痛快的點頭,雷震陽還是吃了一驚,直覺簡潔的酒量比他差不到哪去。這個想法剛一自腦海中跳出來,簡潔就已經走到他麵前,伸手拿過他手裏的酒,連杯子都不取,直接擰開瓶蓋就往嘴裏好一陣猛灌。
簡潔的動作來的太突然,等到她喝到一半的時候,雷震陽才反應過來,急忙伸手奪下她手裏的酒瓶,正要說她少喝點時,簡潔一把打開他的手,說“放心,這點酒還醉不倒我,況且就是醉了也沒事,怎麼樣?你也來一瓶,幹!”
她的聲音微啞中帶著一股豪爽,讓雷震陽又是一怔,簡潔本來就美,眉宇中天生就自帶著一股不輸於男兒的英氣,再加上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配上她豪爽大氣的喝酒動作,這樣的她讓他想到了古時候的花木蘭,他不禁在想,如果簡潔生在古代,大概也是那種替父從軍的女子吧!
也許是看慣了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此時此刻,對於簡潔這種近似於女漢子的行為,他竟覺得養眼極了,當下也不再勸她,不但不勸,也從櫃子裏取了一瓶,起開瓶蓋,與簡潔手裏的酒瓶輕輕一碰“好,汗!”,跟著就仰著脖子灌起來,“咕咚咚”幾口下來,半瓶酒已然下肚,隻學得暢快淋漓,一個字“爽!”
在他喝的同時,簡潔也喝完了剩下的酒,當一瓶酒見底,她又從酒櫃裏拿了一瓶,雷震陽也沒阻止,不但沒阻止,在他喝完手裏的酒時,把酒瓶往地上一扔,也拿了第二瓶“幹!”
“嗯,幹!”簡潔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瓶,明明一瓶酒已經下肚,可她仍舊麵不改色,沒有一丁點醉意,讓雷震陽也有點吃驚。
他珍藏在酒櫃裏的當然都是全世界的名酒,也是最烈的酒,度數一個比一個高,就連他現在一瓶烈酒下肚,都有點頭昏的感覺,可她居然一點都沒醉,這不禁激起了他的好勝心,舉起手中的灑瓶,擰開蓋子,對簡潔說道“今晚我們不醉不休怎麼樣?”
“好,喝!”簡潔說著,已經打開瓶蓋喝起來,她活了十八年,這十八年來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可是今天她卻很想放縱一回,也許此生也就隻有這一回,可以和心愛的人把酒言歡,這樣的機會她不想錯過,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在那之前,她想給自己留一個美好的回憶,以後無論在哪,隻要想起今天,心裏都會升起一絲別樣的溫暖。
酒喝開了以後就會上癮,就像雷震陽和簡潔,在一人喝了兩大瓶之後,幹脆把酒櫃裏的灑都拿出來,放到茶幾上,兩人坐在臥室裏的小沙發上,照例一人一瓶,當真是不醉不歸,一連喝了十幾瓶,雷震陽受不住了,手撐著沙發衝著簡潔連連搖頭“不,不行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