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侯淵大軍取下汝南,關平和龔都護著劉備以及年下女訓洲術小小匆忙離開汝南,直奔古城。關平也是機靈心細之人,立即讓龔都前去古城將此消息告訴劉備,徐晃大軍在古城與劉備對峙的消息關平早就收到。故此讓有一定武藝在手的龔都前去應該能衝進古城之內。而關平則護著一眾老弱,離開了大道走進了山林之中。
古城內,劉備剛從縣衙的內堂看望完關羽、張飛二人出來,關張二人的情況和幾日前初受傷之時差不多,劉備相信若是換了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一命嗚呼。
臉色陰沉地拿著兩個藥碗出來,劉備眼中充滿了憂慮。
對於張繡,劉備以前的了解也僅限於與他初相識之時那武藝不差的小將形象,當時自己還曾經想招攬他。不想十餘年過去了,張繡武藝已臻化境,力敗戰神呂布,摘得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恐怕就是關羽和張飛都不及他。而他手下眾將有近六員大將可與關張二人相較,一向以收得關羽和張飛並得到他們兩個死心塌地效忠為自豪的劉備,與張繡相比亦黯然失色。
再者是張繡軍的戰力,僅僅是普通兵團和一些羌胡騎兵,就將自己的精銳大軍打敗,比之曹軍精銳小戰力更強。現在連一向勇猛的關張二人都受了重傷,劉備之前逃出袁紹掌控以及收將的喜悅早就不知拋到什麼地方了。現在僅餘下深深的擔憂,劉備感覺到這次的危機比兵敗徐州的時候來得更大。
網想將藥碗放下,外麵一相貌忠厚之人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劉備見得,鎮定地問道:“元儉,何事如此慌張?”
廖化聽到劉備那鎮定的聲音小再看了看他一臉平靜的神情,收到劉備的影響,原本焦急的心情也靜了下來。拱手一禮答道:“主公,龔都他剛從城外進來,送來重要消息。”
劉備聽得,臉色大變。“當當“兩聲,手中兩隻藥瓷碗直接掉到地上摔成碎片,失聲道:“莫非汝南城被攻破了。”說完就要往旁邊到去。
廖化連忙上前將劉備一把扶住。說道:“妾公!”
劉備擺了擺手,說道:“事情究竟如何了,元儉快說。”廖化點了點頭,將龔都所帶到汝南城的情況說了一遍。
劉備聽完歎了口氣,廖化還以為劉備擔心家眷的問題,道:“關小將軍機靈,且又有子仲先生在。應當能保住兩個主母。”
劉備聽完擺了擺手,歎道:“備非是擔心家眷,而是你們幾員虎將初投到備麾下就遭此大難,二弟和三弟征戰十數載皆無傷,如今一戰竟然身受重傷,實在是備無能所致啊。”說完雙目含淚,未幾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珠兒一般不住落下。
廖化見到,頓時變得不知所措起來,隻得不停地在旁邊勸慰劉備。不過劉備一哭起來,可不是這麼容易收聲的,從開始的默默掉眼淚到後麵的大聲嚎哭,所言到得如斯田的都是他一人知錯,聽得廖化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劉備這一大聲嚎哭,立即就將後堂的關張和前麵的陳到都吸引了進來。廖化見得,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三人知道。
關羽和張飛聽完之後,走到劉備跟前,“砰”一下雙膝跪到地上。
劉備見得,連忙扶住二人,含淚問道:“二弟、三弟,你們,”
關羽和張飛也不說話,向著劉備納頭便拜了三下,二人雖然受傷,但力量何等巨大,豈是劉備能阻止的。二人拜完之後,關羽才說道:“弟無能,不能按兄長之謀將敵軍擊破,反而還受了傷,連日來讓兄長除卻要兼顧城池守禦重責之外還分心照顧我和三弟!”
張飛聽完,也點頭道:“大哥。是俺不好!”
劉備一把扶住二人,含淚道:“二弟!三弟!可曾記得當初桃園結義之時的盟誓?”
關羽和張飛一同點了點頭,和劉備三人一同說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劉備重重地點頭道:“我們乃是結義兄弟,親如手足,乃是一體!如今二弟和三弟受傷,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義不容辭地照顧你們。何曾有拖累之言。若說拖累,反倒是大哥抱累了你們,以你們的武藝,投在當世哪個諸侯手中不被奉為上賓。但卻跟隨我劉備顛沛流離十數載而無安定之所,這豈不是我劉備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