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此話一出,一眾世家之人立即議論紛紛。若是他卜幟。介都獻出來守城,那麼他們的性命財產將得不到保障,這才是他們的擔心。
隻見方才在西城門前說話的李老此時又站了出來,此次幹係重大,李老不再退讓,大聲喝問道:“據老夫所知,田大人此時應該還被袁將軍收監,而鞠將軍則應該閑賦在家,而祁城主事之人應該是牽大人。若是牽大人有此命令,我等自然聽令行事。但老夫敢問我等為何要聽田大人和魅將軍的話,若是他日袁將軍回來怪罪,誰可擔當?”
田豐隻是冷哼了一聲,還未說話,在眾人後麵的牽招卻是大聲說道:“田大人和魅將軍的說話就是本將的說話,他們的命令就是本將的命令。誰敢不從,但憑田大人和鞠將軍落!”說完雙目凜然地掃向那些世家之人。
李老聽得,回身指著牽招說道:“牽招,你
還未說完就被牽招冷著臉打斷道:“此事關乎邯城存亡,招自問文不及田大人,武不及鞠將軍,故此讓與二賢來指揮,至於他日主公怪罪,由某一力承擔。然若是有人不聽令行事,導致邯城陷落,不知誰來擔當?”說完雙目掃向在場的世家之人。
牽招一席話說得一眾世家中人無言以對,李老也沒有料到一向耳根子比較遠的牽招此時會說出如此強硬的說話。
田豐見得雙方之間氣氛緊張,有心緩和雙方的氣氛,於是開口道:“不要以為讓你們將私兵拿出來是害了你們,如若邯城被攻陷,那麼整個莫州將會是西涼鐵騎的天下。邯城乃是河北第一堅城,如若邯城都陷落了,你們覺得還能逃到哪裏去?翼州內其餘小城能擋住西涼鐵騎的鋒芒?你們能跑得過西涼鐵騎?要知道張繡掃平河內僅需十天,掃平翼州可能要長點。但一月已經足夠了,故此邯城陷落,翼州也完了!”田豐此話為的是勸說,但他說話網直,加上黑著的臉色,世家之人雖然聽得有理,但心中卻有所抵觸。
牽招見得,暗道:“糟了!”他原想自己強硬而田豐說些軟話,再解釋一通,這些世家自然會乖乖將私兵拿出來,但沒有料到田豐在此時還是如此網直,現在道通了,但這些世家顯然心有抵觸。牽招反應也是快,當田豐說話立即接話道:“諸位,如今馬大軍兵臨城下。如若這次大家一同合力守住邯城。相信到時主公大喜之下定會重重有賞,故此本將在這裏請諸位不要吝嗇,將家豐私兵都派到城頭守城,這樣保住邯城,同時也保住諸位。”
牽招這話卻是給了這些世家一個麵子,眾人聽得,都點頭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等現在就回去。”
牽招微笑著一一和各大世家的人告別,當所有人都走後,牽招立即上前對田豐道:“田大人,你怎麼出來了?若是主公怪罪”
說到這裏牽招沒有再說下去,田豐卻是歎了口氣道:“本來豐已經準備一死,沒有料到馬大軍竟然於此時殺來,如若豐不出來,恐怕邯城此時已經陷落了。豐已存死誌,就算以後主公怪罪,最多也就一死,能在最後為主公盡忠,已經夠了。”說到最後,田豐語氣落寞,身影也有些孤寂。
牽招聽得,點了點頭,問道:“那越義將軍?”
田豐答道:“是豐將他請出來的。主公官渡大欺,邯城上下人心浮動,此時也隻有他才能穩住人心。”
牽招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問道:“田大人,馬大軍已到城下,如今應當如何?”
田豐微微一笑道:“幸好如今天氣隻是微冷,護城河的水隻在表層結了一層薄冰,馬大軍不能直接越過護城河攻城。如今城內人心已經穩定下來,馬再無破城之機,不過為了穩妥,將軍還是上城協助防守,城內世家和百姓之事自有豐處理。”
牽招聽得點了點頭,由於記掛著城上戰事,於是匆匆與田豐告別之後就立即衝回西門。牽招隻趕到西門下,還未上城頭,就聽到城外鼓聲震天,號角連綿,喊殺之聲傳遍半個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