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臭。”奈何後退好幾步,滿臉嫌棄道。
“得,待會沒人護著,你可別哭。”有大錢的手懸在半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沈忘川手中的桃木劍泛起金光,眼中滿是殺氣,他宛若一條騰龍一躍而起,直往那張大臉上劈。
桃木劍所擊之處,滋滋的冒出黑煙,那禍儒吃疼,像是小瞧了他。
“砰!”的一聲響,那張大臉被沈忘川一腳踹到了牆角。
那粘稠的黑汁一下就散了開,不一會又聚在了一起,它吸食了有大錢的恐懼,整個頭變得更大。
真是夠難纏的!
沈忘川取出一張黃表紙,咬破了指間的一個口子,快速的畫好了一張符,意念集中讓它在半空中懸浮。
這張猙獰恐怖的大臉又撲了上來。
“誅!”
沈忘川藕白的脖頸青筋凸起,揮動手臂,控製著半空的符。
那張明黃的符以雷霆之速攻去。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符離那張大臉還有一尺的距離時。
被一道金光攔了下來。
“住手!”
一名玄衣男子從屋簷上一閃而下,擋在了禍儒麵前。
緊接著屋簷上又落下幾名男子。
金光閃爍,這群人不知用什麼東西壓製住了禍儒。
“九幽閣的人?”有大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見到他們覺得比見了禍儒還要晦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沈忘川不認識這些人,也不懂九幽閣是什麼東西,不過看有大錢的臉色,這群人應該不是什麼善茬。
那名玄衣男子從腰間抽出一個葫蘆,拔開了蓋子,葫蘆口對向禍蠕時,那驚悚的大頭裏馬化成了黑煙,一下子被葫蘆吸了個精光。
先行一步收了禍蠕的玄衣男子,鬆了一口氣,有些驕傲的轉過了身。
“在下九幽閣大弟子簡英博,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原諒。”簡英博微微彎腰,伸出一隻手,頗有誠意的和沈忘川打招呼。
奈何占有欲極強的跑過去,眼中全是敵意,他跑到沈忘川腳邊,蹦躂了一下用力拍開了那隻手,“別碰他。”
專撿人家打殘了的,九幽閣真不要臉!有大錢也衝了過來,對沈忘川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和他說話。”
“噢?你就是那位每日燒香供奉皎月仙君的錢大師?”簡英博收回了手,看向有大錢兜裏露出的那一角雕像,很是嘲諷道。
九幽閣一派是驅魂師的總部,也是驅魂術的創始之地,有著五百年的曆史。
相傳驅魂師有兩大神明,一是那被高高捧起的長青仙君,二是那煞氣超重的皎月仙君。
五百年前的皎月仙君那名望比長青仙君高,香火旺盛,能保佑驅魂師入魂境一切順遂。
可自從五百年前皎月仙君為了一己私欲殺了三萬平民,這位高高在上的仙君就被拉進了泥潭裏狠狠踩踏。
凡是供奉皎月仙君的驅魂師,入魂境必死,一輩子就是天煞孤星的命。凡是有腦子的驅魂師都去供奉長青仙君了,傻子才會去供奉那大凶大煞的皎月仙君。
漸漸的,驅魂師都以侍奉皎月仙君為恥,理所應當的鄙視侍奉皎月仙君的驅魂師。
五百年後的今天,唯獨那有大錢侍奉皎月仙君沒暴斃而亡,還奇跡的混出了個名頭。
江南一帶是九幽閣的地盤,凡是有點眼力見的驅魂師都不敢來和九幽閣搶活,簡英博此次一來,一是為了守地盤,二就是想看看誰膽子那麼大!
有大錢混跡江湖,就是看不慣九幽閣這張占地盤的做派,驅一個魂能掙那麼多銀子,這地盤是朝廷的,又不是九幽閣的,憑什麼他們仗著勢就獨攬所有的活?
再說了,他侍奉皎月仙君怎麼了?這雕像從小就在他身邊,護了他不知多少次,哪裏就大凶大煞了?
沈忘川不是很關心什麼仙君不仙君,他現在隻擔心這簡英博會不會和他搶銀子,他的宅子還沒買呢。
有大錢人胖不怕事,他雖然膽子小,但也隻是怕髒東西,對於人來說,他可一點也不慫,當即就指著簡英博的鼻子開罵。罵的那是一個不堪入耳,什麼粗鄙話都一股腦倒出來。
簡英博雖然臉色翩翩公子樣,但被罵爹又罵娘,那張臉也崩不住了,手指輕動,跟來的那幾個弟子對著有大錢三人也是破口大罵。
沈忘川捂住了奈何的耳朵,生怕給他教壞了。
他看著有大錢一人穩占上風,也懶得聽他們吵了,塞了一個護身符進有大錢手上,抱著奈何就跟上了那群書生。
畢竟有有大錢拖延時間,他沈忘川便有足夠的時間破開這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