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島,大雨如柱。
荒涼的海岸邊,一抹纖瘦的身影握著匕首,艱難地削著木頭。
哪怕渾身被雨水淋透,她也全然不顧。
她是慕夏,跟家人失散十年,好不容易查到她的父親司徒海,本想回家去找母親去世和自己被拐賣的真相,結果還沒到家,路上就遭到了自稱來接她回家的人的暗殺。
她成功反擊了那幫人,但郵輪進水,她漂泊到了這座無人島。
這是她上島的第七天,看不到任何過往的船隻,她隻能自己製造一艘簡易的木船。
眼看木船就要做好,偏偏下起了大雨……
慕夏站起身正準備活動筋骨,餘光忽然看到礁石那邊有什麼黑色的東西。
她狐疑地走過去,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一個人!
男人臉色蒼白,麵容異常俊美,但是腰間受了傷,血跟海水混在一起,像是晚霞。
慕夏試探了下男人的呼吸,確認對方還沒死,便費力把他拖上島,背到她這幾天睡的山洞裏。
“算你走運,碰上了我。”
慕夏采摘來草藥,一邊嘀咕一邊伸手去脫男人伸手的衣服。
他受的是刀傷,很深,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髒。
她正準備去摸男人的脈搏,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扣住。
“咳……什麼人?!”男人聲音虛弱,扣住她手腕的手卻非常有力。
慕夏掃了男人一眼,幽幽道:“什麼人?你的救命恩人!再不放手,我就該給你做墓碑了!”
男人擰眉沒說話,目光落在她手裏搗碎的草藥上。
“愣著幹嘛?脫衣服啊!要不要我幫你!”慕夏直接上手。
“我自己來。”
男人嫌棄地推開她的手,褪下自己的衣服,但一雙黑眸卻沒有放下任何警惕。
衣服很快褪下,慕夏看到了男人的八塊腹肌,流暢的人魚線一直蔓延到褲邊,這男人的身材……好到有點過分啊。
慕夏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紅著臉把草藥小心地敷在男人身上。
“這是什麼?”男人開口詢問,聲線低沉,沒有絲毫溫度。
“止血消炎的草藥。”
“這是哪裏?”
慕夏本身還有點小害羞,但聽到這些問題瞬間不耐煩地抬眸看向男人:“有說話的力氣,還不如躺著睡一覺。”
她要是知道這是哪裏,至於在這困了七天?
男人語氣不悅:“你這是醫生對患者的說話態度?”
慕夏好笑地反問:“那你這是對救命恩人說話的態度嗎?”
男人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女人,你很粗魯。”
“男人,你很沒禮貌。”
兩個人相互盯著,一冰一熱,空氣中仿佛有火藥味。
末了,還是慕夏懶得跟受傷的家夥計較,站起身說:“雨很大,晚上島上溫度會很低,我去生火,你老實躺著。”
慕夏正準備去角落生火,身後又傳來男人的聲音:“喂。”
“你又有什麼問題?”慕夏轉身。
再不抓緊時間生活,他倆今晚都得凍死!
男人張了張嘴,最後道:“沒事。”
“……”慕夏再也不想搭理他,去角落生火。
潮濕的孤島上隻能用鑽木取火的原始辦法,慕夏花了一個多小時,草堆終於冒出了一點火苗。
但是外麵的風一吹,小火苗又瞬間熄滅了。
“喂。”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