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你爹地我回來了!
重新站在複活點,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故鄉的空氣。
啊,擂缽街!
沒錯,其實擂缽街才是我的出生點,隻是代理人格瞎雞兒亂跑,從坡道上一路滾到貧民街,從此客居他鄉。
我漫無目的地在擂缽街瞎晃。“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呀?”一個中年人搓著手和善地笑著問我。我看了他一眼,沒作聲。
像是回到了村通網時代,獲取的世界信息流卡頓出“嘶啦嘶啦”的電流聲,老半天才加載出來:“嘶嘶嘶——人——嘶嘶——販嘶子——嘶嘶嘶……”
後麵的信息我懶得再聽。不知道是誰這麼教育我的——也許是被我忘記的人吧,不知為什麼,現在我不再像以前一樣對記憶缺失感到不安了,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我記得我應該禮貌地對待別人的問題的。出於對他職業的尊重,我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腿,然後鞠躬和他告別:“去死,拐賣小孩的人渣。”
為了防止附近還有他的同夥,我第一次開啟我的異能進行探查:“異能力——莊周夢蝶!”
我戳戳之前那個獨立世界,現在它是我仙女教母一樣的引導者了:“一定要把異能名喊出來嗎?好中二。”而且不利於潛入暗鯊。
世界它依然可可愛愛:“等我查查……不用哦,隻是主世界的人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習慣,入鄉隨俗。”
“哇,那我以後不喊了。”哪有人攻擊前還提醒對方的,以為這是小說世界嗎?
我的異能力實質是開啟身為世界意識的“現在”權限。
權限之下,全知全能,操縱萬物。
不過我現在在“書”手底下討生活,“書”似乎也暫時不想回去的樣子,所以我的異能每天隻能使用一小時,每天晚上十二點刷新,能操縱的隻有無思想的東西。
那也很棒了!我的人形也很強,雖然比不上兔猻形態異能級的強度,但也接近人體極限。不過在兔猻形態時,我的異能力就會退化成一小方隨身空間——好消息是我可以把衣服放在裏麵,等變回人形時,就隨時是穿好衣服的樣子啦!
我的異能它有那————麼好!
我的本意是探知周圍是否還有不懷好意的人。要是人多勢眾,我就逃跑……跑……
“我們這是在哪?”我迷茫地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剛剛眼前一花,我就出現在了這裏。眩暈如巨浪席卷而來,我跌在地上:“口區——!”
“這是瞬移啦,心動身動,神明常用的技能。”世界用一種“你怎麼大驚小怪”的語氣對我說,“哦我忘了,現在你是人類。”
我吐得昏天黑地,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胃裏絞得難受。我這才想起來複活以來什麼都沒吃。
一方手帕出現在視線中,低沉優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位可愛的小小姐,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隨意梳到腦後的黑發,穿舊的白衣,溫和的紫色眼睛,“嘶……森嘶嘶嘶……醫生……”
這信號也太差了吧。我用力拍拍腦袋,企圖用宇宙通用維修法修好信號。修不好,我索性關掉信息流,這電流聲吵得我腦瓜子疼。
我接過手帕,搭著這位森醫生伸出的手掌站起來。我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幼女,她穿著紅裙,精致得像一個人偶。她好奇地打量著我,然後突然挽上我的手臂,對著森醫生不客氣道:“林太郎,我喜歡她!”
“帶她一起回去嘛!”
我坐在診所裏,麵前擺放著散發出甜蜜氣味的蛋糕。雜亂的郊區診所裏收拾出一方整潔的角落。桌上散落著蠟筆和畫,此時被森醫生好好地收起來擺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