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還要勞煩您幫我看看我妹妹怎麼樣了?!”烏蘭沁給石瑤敷了藥,見石瑤臉色稍微紅潤了些,但是額上的汗卻越來越多,已經有些昏迷了過去,烏蘭沁十分焦急,如今這山間沒有第四個活人,她隻能期冀老者了。
段飲血又嘀咕了一句髒話,卻走過來示意烏蘭沁將石瑤放平,伸手搭上了石瑤的手腕。
烏蘭沁緊緊地盯著老者的表情,十分期盼。
段飲血在石瑤身上摸了摸,看了烏蘭沁一眼道:“箭上的毒已經去了大半,隻是距離太近,箭已入骨很深,現在要立即拔箭,或可保她一命。”
段飲血抬頭看了一眼烏蘭沁,突然嘿嘿笑道:“隻是我老頭子不做沒好處的買賣,你這姐妹就算我救了怕也活不了多久,小姑娘,你可還願意用什麼來交換麼?”
烏蘭沁一聽,立即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攤開,隻見除了那把古箏,還有塔古爾送給她的那些首飾,其他別無他物了。便向老者麵前一推,懇求道:“前輩,我隻有這些了,還請您幫幫忙!”
老者眯眼看了看她,便低頭撕下一角袍邊,然後又從懷中取出個小藍瓶,倒了些粉末上去,遞給烏蘭沁道:“等下我將箭拔出,你立即用這個給她包紮住,知道麼?”
烏蘭沁立即狠狠地點了點頭,雙手接過倒了粉末的一角袍邊。
給石瑤包紮好,烏蘭沁緊張的額上早已滲滿了汗珠,她攤開手掌坐到草地上大口喘了幾口氣,要知道她可是第一次給人這樣包紮傷口。
段飲血卻眉開眼笑地抱著古箏,左摸摸右摸摸,樂嗬嗬地道:“我剛才探查了她的脈息,估計性命是保住了,就是她醒來必定會高燒不止,你要盡快背了她下山去,找郎中好好照看照看。”
烏蘭沁聽到石瑤沒事心剛剛放下,就聽到老者的下半句話,頓時小臉愁苦了起來,她看了看那匹在遠處吃草打盹的棗紅馬,又看了看石瑤和石瑤的媽媽,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和袖口裏僅剩的幾兩碎銀子,頓時覺得好心塞。
烏蘭沁四周望了望,就看到老者將那些首飾隨意地蜷起塞進懷裏,一雙手卻不停地輕輕撫摸著古箏的每一處。
烏蘭沁眼睛轉了轉,笑嘻嘻地跑過去蹲到老者身邊道:“前輩,你深夜來這裏幹什麼?你家裏應該是住在山下吧?”
段飲血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道:“小姑娘,你身上還有什麼好東西值得我幫你把人抬下去麼?”
烏蘭沁低下頭看看自己有些破爛了的衣服,臉上微紅,繼續嘿嘿著笑道:“老前輩,反正你也要下山的嘛,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一下吧?”
段飲血又瞪了她一眼,翹起胡子道:“好人?小姑娘,你看我哪裏像好人了?”
說罷,也不等烏蘭沁回答,便起身抱著古箏抬腿走了。
邊走還邊嘀咕了一句,“他媽的,臭小子,讓我天天來等那丫頭,都這麼久了,也沒見個拿房契的。”
“房契?”突然,烏蘭沁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張劄裕泰給的房契。
烏蘭沁見老者走的很快,已經離自己有段距離了,立即喊道:“老前輩,我拿房契同你換,你幫我可好?”
段飲血已經下山走了一段,卻聽到身後的小姑娘突然喊道‘房契’兩字,急忙回身看了看烏蘭沁,快步縱躍幾下回到了烏蘭沁麵前,瞪著眼睛問:“你剛才說你帶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