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牛啊,是難得一見的好牛,得好好的養著。”張麻子說了之後,就回去了。
林鳳花則是送他到院門口:“他叔,辛苦你了啊。”
“沒事兒,小事一樁,回吧啊。”張麻子頭也不回的擺了手,消失在了田坎上。
林鳳花回頭就去了牛舍,看到宋晚那表情,她就問:“你是不是不舍得?”
“那是啊,你看都流鼻血了呢。”宋晚用紙給它擦拭著鼻子上的血,雖然不是從裏麵流的,那也是看著心疼的嘛。
“牛的使命就是如此,咱們好吃好喝的養著就是了。”林鳳花也沒有多說,因為今天教牛,時辰不一樣,不能說太多,多說多錯,反而不好。
宋晚也明白,就跟著回去了。
這幾天宋晚就一直去割新鮮的草給它吃,給它養著鼻孔上的傷。
看著鼻孔上的傷好了,她才又牽著牛去外麵吃草。
這時候,她看到牛玲玲有鬼鬼祟祟的站在蕭永炎的家門外,她擰眉,倒也沒有過去。
她相信蕭永炎…
牛玲玲這次是來讓蕭永炎去看蕭大壯的。
因為蕭大壯前些日子去收鬆香被砍斷的樹給戳上了腳,比較嚴重,說不定都會砍掉一條腿。
牛春花又不好意思來,就叫了牛玲玲前來。
蕭永炎從屋裏出來打算去宋晚家商量下去分線的事,山上的茶苗得把窩距分好,到時候好直接下種。
卻沒想到會看到她,他麵無表情的問:“你在我家何事?”
“蕭大哥,你回去看看叔吧,他的腿受傷了,很嚴重。”牛玲玲雙手放在前麵,兩隻手交織著,似乎很難過。
“與我無關。”蕭永炎表情不變,目光都沒放在她的臉上,直接越過她離開。
“等下…”牛玲玲聽到這話,立刻去追上他的步伐,大膽的伸手攔下他:“叔說他可能都最後一次見你了,你就這麼狠心嗎?
當初是你自己願意脫離蕭家的,跟大伯沒有關係啊。”
“誰告訴你,永炎是自己願意脫離蕭家的?”宋晚的聲音在牛玲玲的後背響氣,她瞪眉:“怎麼又是你,俺和蕭大哥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憑他是我的未婚夫,可以嗎?”宋晚把牛牽到了蕭永炎的身邊,想著剛剛她的那番話,她就沒客氣:“我告訴你,當初牛春花以跳河逼迫永炎脫離蕭家,還逼他拿出銀子作報酬。
就連這蕭家祖屋都是他出了銀子買的,二兩銀子在鎮上能買坐豪宅了,牛春花卻給了個破爛不堪還隨時會倒塌的房子給他。
這就是你說的沒關係?”
“俺…俺…不知道。”牛玲玲聽的目瞪口呆,哪知道自己的姨會這麼狠,這麼對付蕭永炎。
可她明明不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你不知道,你就在這裏胡言亂語,你膽子挺肥的麼!”宋晚嗤了聲,態度突然轉變:“回去告訴牛春花,別沒事找事,否則下次就直接打上門。”
“你…”牛玲玲被她的凶悍給嚇著了,最後看著蕭永炎:“蕭大哥,你就沒個意見嗎?
就聽她的?”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蕭永炎的一句話直接將牛玲玲的最後希望給打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