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垂淚，古雅的暖閣裏地龍燒得很旺。\r
趙安眸色深深，盯著床上的美嬌娘，他隻覺得口幹舌燥。\r
掩上房門，疾步走向大床，迫不及待想要品嚐這位新妾的滋味。\r
她年輕尚小，還有兩個月，才滿十八歲，一身青澀。\r
當他餓狼撲羊一般撲過來時，頊嫵驚慌地跳開，像隻受驚的兔子。\r
“你，你別過來！”\r
頊嫵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哪裏見過這樣的？她隻覺得不堪，害怕，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她頭暈目眩，更覺惡心。\r
趙安看她瑟縮著，削瘦的雙肩微微發抖，心頭憐愛，放輕了聲音，努力讓自己溫和一些，免得嚇跑了馬上就要到嘴邊的嫩I肉。\r
他說：“嫵嫵乖，不要怕，站著別動。”一邊誘哄著，一邊悄悄靠近，“別怕……”\r
小姑娘涉世未深，一派天真，是以輕易被他哄住了。\r
趙安一把將她纖細的腰身摟住。當抱住她的那一刻，趙安心中無限快美。\r
於是他按捺不住，於是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便見她淚珠簌簌，身子抖如秋風落葉，那模樣好不可憐\r
趙安並不是純粹的禽獸，見她如此，頓時敗了興致，同時也有些憐惜的。\r
“念你是初來的新人，不習慣這裏，今晚就先讓你歇息。”他頓了頓，沉聲說，“你是妾，是我的女人，應當明白這是你的義務。我希望你能盡快適應，明晚好好表現。”說完，他抬腳離開了。\r
頊嫵胡亂擦去眼角的淚，望著頭頂上的紗帳，心神恍惚。\r
今晚，是她離開周家，來到趙家的第一個夜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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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朝曆代，小妾都是地位低賤，沒有人權的。以前，頊嫵無法想象妾的地位有多低下。今日，她總算領教了。\r
即使，如今是民國時期，不複舊朝封建，可偏偏這趙氏家族，一直保留著舊時的作派。\r
每天她要早起，去伺候正房太太的起居生活，偶爾要受些刁難，這地位，真的是比太太身邊的大丫鬟還要不如。\r
當然，這也不算多難堪的，最難堪的是每到飯點，去花廳用飯的時候。\r
一家子人圍著長方形的紅木桌坐著吃飯，隻有頊嫵站著吃。\r
正房太太董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妾是不配落座的。\r
看到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董氏感到快意。有豔壓群芳的姿色就怎樣，曾經出身高門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淪落到給人做妾？\r
感覺到來自飯桌上正主輕視的目光，頊嫵心中氣苦，如果她母親還在，一定不會讓她受這份委屈。\r
如果不是當年母親所托非人，她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看人臉色，仰人鼻息。\r
都怪周文景那個混蛋。\r
就是他，把她當物件一般，丟到趙家當妾室。\r
好歹，他也養了她六年，從十二歲到十八歲，多少有些感情在的，怎麼能狠得下心，把她送給別的男人？\r
這六年來，他也挺照顧她的，甚至可以說是嬌寵她，如今卻翻臉無情，輕易把她逐出家門去。\r
頊嫵越想越傷心，眼眶慢慢地紅了，她竭力忍著淚意，怕被這一桌子的人看見了，會譏笑她。\r
可她心性不穩，忍不住的，金豆子一顆一顆地掉在碗裏。\r
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她的趙安見狀，當即顧不得什麼妾不妾，卑賤不卑賤的了。他隻知道，看見嬌人哭泣，他心疼不忍。\r
把她拉了過來，欲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她坐，他那雙爹娘就叫上了，喝了一聲“放肆”“胡鬧”。\r
趙安濃眉皺起，僵持了一會子，就叫下人送頊嫵回房，順便把飯食都端進去，在房裏吃。\r
趙安如此護著新妾，把他父母氣得，直罵他被狐媚子迷了心智。\r
董氏暗咬著牙根，丈夫明明不是好色之人，兩人成婚三年以來，都沒見他多貪戀美色。即便在她懷孕不能行房的那段時間，他也能忍住，沒出去偷吃。\r
而現在，這個姓頊的小姑娘才剛入府，就把他迷得七暈八素，忘了自己是誰，就連爹娘也敢頂撞了。\r
冬天的日頭短，很快就入夜了。\r
頊嫵的晚飯也是在房裏吃的，吃過之後，她就要洗澡了。\r
她住的是東院一處偏僻小樓，地方不算多大，卻是有獨立的浴室的。\r
丫頭紅虹幫她備了熱水，幫她洗澡。\r
紅虹是頊嫵從周家帶過來的貼身丫頭，主仆二人相伴多年，感情極深。\r
頊嫵望著她娟秀的容顏，忽然說：“紅虹，你代替我，跟他睡一覺吧！”\r
紅虹嚇得丟了香皂，震驚地看著小主子，臉色紅白交替。\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