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釗瘋了。
夏語下意識想。
他好像就是瘋了,瘋的徹徹底底,眼睛裏一片猩紅。
陸森野心下一緊,不動聲色的把夏語拉到了自己身後。
夏語皺了皺眉,乖巧的站在了陸森野的身後。
蔣釗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怎麼?陸森野,急著把她拉過去,是害怕了嗎?”
陸森野麵上無比從容。
他看著童年的好友,頓了頓道:“蔣釗,你瘋了。”
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對著他舉起槍,又怎麼會做出這一係列荒謬無比的事情。
蔣釗眼裏一片猩紅。
他手有些微微發抖,右臂還在流著血。
夏語心砰砰的跳,伸手去拉陸森野的衣角。
這一切都落到了蔣釗的眼睛裏。
好像成為了一個導火索,他突然臉色開始猙獰:“我瘋了?我是瘋了,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指責我,你不配!”
“你在說些什麼?”艾莉皺了皺眉,“快點把槍放下,森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計較,他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蔣釗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恐怕隻是他的陪襯吧?這麼多年了,所有人都拿我跟他作比較,就連你!艾莉!你也是!”
“你當初跟我在一起,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告訴我,你是為了陪在陸森野的身邊,你可真是偉大啊…真是偉大的愛!”
蔣釗聲調微微上揚,有些激動:“公司裏出了問題,明明我才是家族的繼承人,但是所有人都會跟我說,你跟陸森野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不如就去找陸森野讓他幫幫忙…”
“還有你,夏語,”蔣釗眼神落到了夏語身上,有些複雜,“六年前在法國的時候我遇見你,我找了你六年卻不曾想過你竟然嫁給了陸森野,我一回國就看到我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嫁給了我的好兄弟…甚至還處處防著我…”
夏語一愣。
陸森野也看向她。
蔣釗這麼幾句話讓他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且不說陸森野和夏語什麼時候相遇,時間倒回到六年前,她也沒有去過法國。
而現在蔣釗卻說的有鼻子有眼…
難道?
夏語皺了皺眉頭:“蔣釗,我從沒有去過法國。”
她說完這句話,隨後挽住陸森野的手:“六年前,六年內,乃至六年後,我都在國內,從未出國。”
蔣釗一聽到這話一臉難以置信。
他冷笑一聲:“夏語,你現在可真是有本事了,說謊話也是一套一套的,怎麼,為了不讓陸森野知道你以前那些風流韻事,你現在說起謊來眼睛也不眨一下?”
風流韻事?
難道這個所謂的“夏語”,在國外還跟蔣釗有一段感情經曆?
陸森野眯起了眼睛。
直覺告訴他這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但蔣釗說完這些之後,一切似乎都有些明朗了起來。
為什麼蔣釗第一次見到夏語的時候神色就不太對,又為什麼他做出了這麼一連串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看蔣釗現在的樣子,那個所謂的“夏語”一定是讓他吃過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