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們之間本來就不該在一起。
“溫禾!你給我回來!!!”
邵靳州雙手拚命的想掰開鐵杆,雙目赤紅的他,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想破牢而出。
可惜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打破這堅硬的牢籠。
“溫禾,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擅自做主,我絕不會原諒你!”
“……”
溫禾腳步一頓,但隻有兩秒,就小跑著出了大樓。
冷不丁的,她腳下絆到了一塊石頭,一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她卻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而是雙手握拳,狠狠的捶打著地麵,仿佛在發泄著什麼,嘴裏溢出一陣陣嗚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道要這麼對她!
她和邵靳州才剛剛在一起幾天啊。
為什麼非得在她最快樂的時候把她打入地獄?
老天就這麼見不得她好麼!
“嫂子!”
宋守匆匆追出來,看到她臉朝下趴在地上,慌忙把她扶了起來,瞥了一眼她的臉。
看到她神色帶著一種隱忍的痛苦,明明不甘心卻又迫不得已的樣子,宋守一陣心酸。
但他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隻能默默的把她扶到車裏坐下。
溫禾雙手捂住臉,淚水透過手指縫,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
“……”
宋守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把車開回了小洋樓。
溫禾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靈魂,渾渾噩噩的走了進去。
不管是宋守的,還是阿姨的關心,她都什麼也聽不進去,就這麼枯坐了一個白天。
直到晚上,小洋樓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顧白和顧瑾之一前一後的大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
顧白眉眼染上一絲焦色,“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告密的人是誰?”
如果讓他查到了,他一定活撕了!
溫禾木然搖頭。
“我不知道。”
“我知道是誰。”
顧瑾之一開口,顧白立即看向他,連溫禾也下意識的投來了視線。
他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經過我的調查,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的人應該是我那個好哥哥……藺康,藺家和軍部打交道很久,想獲得一些小道消息不是那麼困難。”
“是他!”
溫禾了然。
她和邵靳州的結婚除了軍部高層,普通軍人沒一個知道。
藺康不知道從哪個高層嘴裏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即通過網絡和媒體把它公開。
因為沒有證據,隻能製造一些輿論。
誰知道邵靳州對她的求婚,反而推動了輿論的發展。
流言猛如虎,軍部不得不給出一個交代。
“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顧瑾之難得斂去了平時的散漫,神色有些愧疚。
“應該是那天的事兒牽連到了你,讓藺康把你也一塊恨上了。”
“不全是。”
溫禾搖搖頭,死寂的眼神沒有丁點情緒的波動。
“你那個哥哥是個剛愎自用又小心眼的人,邵靳州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取消了藺家和軍部的合作,他對邵靳州一定懷恨在心,加上我對他的嘲諷,他想報複和我邵靳州也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