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落抬了抬眼,從臉上擠出事不關己的笑,靠著身後的椅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早就勸過你,紙包不住火的,你偏不聽,怪的了誰。”
沈佳音伸手在縈落頭上重重一敲,她突然想起來,之所以惹了這檔子難纏的事,是因為眼前這個起的。
“誰讓你當初不告訴我,他是三殿下的。還有要不是你當時激我,我才有了這麼大的麻煩?”
在這臨都城沒有誰是沈佳音不敢招惹的,但因為她家老頭再三的叮囑威脅,皇家之人,她一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也是她跟縈落與赫連子慕這般熟,卻沒怎麼跟煦三殿下打過交道的主要原因。
“你不是也沒問嗎,怎麼怪的了我。”
沈佳音明白,現在不是爭論這事是因為什麼惹出來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解決掉,沈佳音嘟嘴做出可憐兮兮的神情看著縈落。
“落落,想個辦法唄~?”
縈落附身過去,捏著沈佳音的臉,笑了笑,因為有事相求,被捏疼了,沈佳音都沒去反抗。
“我覺得吧,你跟煦三哥坦白得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縈落伸手將沈佳音握在手中的桃子抓了過來,坐直了身體後,對著那鮮紅的哢嚓一聲咬了一口。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但怎麼說才能讓他不生氣呢?”
這件事埋在她心裏兩三年了,在臨都城晃蕩都怕遇見這個讓她一時興起,戲耍過的煦三殿下,要不是怕他家老頭知道後打斷她的腿,或者煦三殿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早就想直說了。
“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當眾投懷送抱的百般調戲之後,又被扒光了衣服,煦三哥得多寬宏大量,才能不生氣呢?”
沈佳音尷尬的笑了笑,這事要換在她身上,肯定將那人扒皮抽筋都不解恨,此時她腦子裏浮現了三年前那個場景。
當時她跟縈落換了男裝去溫香軟玉找花傾傾,在哪裏喝了少許的酒,她酒量不是很好,卻偏偏愛跟從小將酒當水喝的縈落拚酒,幾杯酒下肚,人就有些恍惚了。
她這人有個毛病,一喝醉就有些愛爭強好勝,容不得別人說她不如誰,這一點經常被縈落利用找樂子。
在她醉的有些迷糊的時候,縈落就故意激她,說她在溫香軟玉這麼久,都沒有學到花傾傾勾人的一星半點,真是笨的可以,這以後肯定是嫁不出去的。
若是清醒的時候,她才不在乎能不能嫁的出去呢,但醉酒了就不一樣了,背縈落一句嫁不出去,刺激的惱羞成怒,一定要證明自己魅力無窮。
但是便直接推開了窗子,準備找個人勾搭一下讓縈落看看,但她沈佳音去勾人,一定得尋個看的順眼的才行,否則下不去手。
好巧不巧,整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煦三殿下那張俊俏風流的臉,最為順眼,於是她抓了縈落一直放在身邊的驚鴻劍,直接從樓上飛到了煦三皇子麵前,緊貼著他學著溫香軟玉姑娘的模樣一陣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