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端端的,何歡肯定不會這般說,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的便是何歡這樣的人,但縈落卻沒打算這麼輕易的給他解穴。
“那我們倆不算別人,算什麼人呀?”
因為現在這個半抬腿的姿勢實在是有些難過,不大會何歡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他又不舍得讓這張他最在乎的臉有個什麼但好歹,隻能放低了姿態。
“祖宗,先幫我把穴道解開成不成,真堅持不住了,你倆愛是我什麼人,就是什麼人,讓我現在就跟你倆拜堂,結拜啥的都行。”
縈落俏皮一笑,指尖往何歡肩上一點,吧嗒一聲,何歡抬著的腳便落在了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著以後去什麼地方之前,找人給自己卜一卦,有這倆小祖宗的地方,堅決不去。
“我說,咱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點穴,有點新意好不好。”
何歡舒展了舒展筋骨,恰好何歡打斷了兩顆桃樹,給了縈落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便蹦躂著坐了過去。
“好呀,下次直接用打的好不好。”
何歡想都不想的搖頭,他也就輕功比縈落好,那也是瀲灩穀獨有的隱身術起的作用,真打還不把他打殘了,他醫術再好,也幫自己治不了病。
“當我沒說,祖宗你以後愛點什麼穴,就點什麼學,我沒意見行了吧。”
何歡蹲下身去,直接握住了縈落的腳踝,隔著襪子捏了捏,縈落吃痛,伸手在何歡的手臂上狠狠一抓。
“哎呦~,祖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看你的筋骨斷了沒。”
縈落沒好氣的白了何歡一眼,若斷了筋骨,她還能這麼上跳下竄的,何歡的醫術不用捏,也能揣測個八九不離十,所以她斷定何歡肯定就是故意的。
“何大公子呀,你第一天認識落落,甭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隻要你讓她疼一分,她肯定加倍的讓你疼回去。”
沈佳音翹著二郎腿也坐了下來,看著這半山的桃花感歎,這麼多顆桃樹隻開花不結桃子,有什麼用,還不如全拔了種些有果子的。
“我今~,終於知道為啥你來能這麼合得來了?”
何歡三下五除二,利索的將縈落的鞋襪脫去,從懷中掏出他視若珍寶的那一包銀針,縈落對沈佳音使了個眼色,沈佳音慧黠一笑。
“你是想說我倆臭味相同呢,還是狼狽為奸呢,或者是沆瀣一氣呢?”
何歡從銀針包裏取出一根銀針,往一個小白瓶裏沾了沾,本想對著一個穴道紮一下,一想到沈佳音方才說自己讓縈落有多疼,她就會加倍的讓自己疼回去,便選了另一個穴道,想打空有一身醫術,怎麼就?對這兩個丫頭束手無策。
“都不是,你倆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死不講理。”
縈落看著你針一點一點紮進自己的腳踝中,初始有些像螞蟻蜇了似的麻酥感,隨後便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看來方才沈佳音的話他是聽進去了。
她了解何歡,何歡紮針能讓你疼的生不如死,也能讓你毫無感覺,開的藥能讓人苦的五髒六腑吐出來,也能甜的如蜜汁甘露,這全看他的心情跟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