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臨近了夏初,他們彼此之間隻穿了一件單衣,互相的體溫都能察覺到到,被清遠抱著的嶽芷寒,身體不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心,此時就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而清遠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斷的加熱,最後變成滾燙,燒的她渾身難受,恨不得現在就跳進冰水裏降降溫。
“你說什麼?”
嶽芷寒側托頭,清遠的身量剛好比她高出一頭,她一側頭便看到清遠溫潤的下巴,跟如清水一樣的眸光,被他注釋,就像是泡在四月的春水裏似的。
這股從清遠眼眸裏透出的清涼,讓她身上的灼熱退卻了幾分,浮躁的心,也稍稍平靜了些,卻沒聽清,準確的說,是沒聽明白,方才清遠說了什麼。
“日後清遠的心,隻為你而跳動~”
清遠將手緩緩收緊了一下,嶽芷寒的身體隨著他收緊,越來越僵硬,兩隻手臂無處安放,隻能在空中架著。
這次是完全聽清了,無法躲避,無法裝糊塗的聽清了,眼前人看似情真意切,字字發自肺腑,但沒可能的,他這樣一個人,有什麼理由,喜歡自己呢。
“那你心中的佛呢?”
嶽芷寒的眉心糾結的擰著,即便是在戰場上生死攸關的時刻,太也有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過,在她眼裏,清遠是與佛共存的。
有時候她很矛盾,她一直覺得清遠是聖潔到隻能瞻仰,不可接近的,但此時他說這些,是有什麼目的呢,為了皇上嗎,還是皇上用了什麼威脅他,才這樣說的。
“世間不得雙全法,寧負如來不負卿。”
嶽芷寒的心在那一刻,猛烈跳動一下,震的她心口疼了一下,太擰著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就想環在腰間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這一刻她沉淪了,一方麵覺得清遠的話不可信,但另一方麵,卻又期盼著,清遠的話是真心的,雖然這種期望很渺茫。
“你先放開本將~”
嶽芷寒擰著眉,將清遠攬著自己腰際的手掰開,退出一步,因為清遠抱著她,她幾乎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問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體上,嶽芷寒從清遠的懷裏撤了出來,她滿眸的審視盯著清遠看了許久。
“你喜歡本將什麼?”
這天下的男人,都對她避之不及,或許有些心胸寬廣的,會對她有欣賞之意,但願意喜歡她的,怕是很是稀有,嶽芷寒直覺上認為,清遠不善於說謊,但又覺得他的喜歡毫無根據。
“不知道~”
清遠直截了當的回了三個字,他真的不知道,自從那年在桃林中一件,這一抹朝霞便印在了心裏,再也除不去了,這或許就是佛說的緣吧,這些年,他一直以為,嶽芷寒就是他今生的緣。
“你容本將再想想~”
嶽芷寒此時心亂如麻,根本做不了任何決定,說不動心是假的,她再強勢,再厲害,心頭總還是留了一個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柔軟,期待著有個人可以對自己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