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崇不動聲色的用餘光掃著雲若溪的神情,嘴角溢出一抹輕笑出來,她再聰慧不也隻是個未出閨閣的女人,比之那個被譽為別具聰慧的先皇後,差之甚遠,女人嗎心底總有柔軟之處,隻要攥住她的命脈,便由不得她不聽話
“孤不過誇了二小姐一句,雲大小姐何須如此緊張?難不成雲大小姐,覺得雲二小姐當不起這句誇讚嗎?
雲若溪不安的咬著自己的唇角,父親一早就提醒過她,大皇子因為幼年喪母,在宮中的地位,從雲端墜落到泥濘之中。
他大起大落之下,性子變得極其陰鷙狠厲,此次公然與他作對,他定然不肯善罷甘休的,讓她小心一些,她本以為這賬要到她入宮算到她頭上,卻不想來的如此之快,還牽涉到了小瑩。
“從前是若溪不識抬舉,若有開罪殿下之處,還望殿下海量~”
雲若溪丟下手中的茶壺,直接跪在了涼亭之中,他知道墨崇是在試探她,是在抓她的軟肋,其實聰明的做法,應該表現出不在乎。
皇家之人都是寧可錯殺一百,絕不錯放一個的蔑視蒼生,她如今不能跟大殿下繞彎子,她不能拿妹妹的一生去賭,因為她輸不起。
“孤相信,雲大小姐是聰明人,既然雲大小姐不肯嫁給孤,那孤隻能退而求次,娶雲二小姐了~,怎麼,如今雲家是雲大小姐說的算了嗎?”
墨崇用拇指漫不經意的劃過其他四指的指尖,幽深的眸光散出晦暗的光澤出來,跪在地上的雲若溪,如被閃電劈過一般,真個人陷入低迷不振的狀態。
“殿下,舍妹尚不懂事,做事魯莽,實在難以高攀殿下,還望殿下三思。”
雲若溪誠心的跪下去,將額頭砰地一聲,磕在了涼亭的木板上,震的涼亭下池水中遊玩的魚兒受了驚,到處亂竄。
墨崇居高臨下的看著雲若溪,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訕笑,他從前是請看了這個女人,沒想到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她,竟然會用心計去引起父皇的注意。
這些年雖然宮中不斷會有新人補給進去,但父皇大都交給別人,從不在意誰家的女兒進了宮,因為女人在他父皇眼裏隻分為兩類,一個叫慕錦月,一個叫女人。
這麼多年,從不曾一道聖旨,就將那個女人直接封了妃子,即便她有幾分跟先皇後相似的神韻,也不足以讓父皇因為如此抬舉她,即便沒有去查,墨崇也篤定,是雲若溪用計勾搭的皇上。
“高攀,雲大小姐能高攀皇上,雲二小姐為何就不能高攀孤呢?何況孤確實在意雲二小姐。”
這話其實墨崇隻說了一半,另一半雲若溪已經領會到了,他還在意的是,雲琇瑩能夠牽製的她,終是她低估了大殿下錙銖必較的性子。
“若殿下能放過舍妹,日後若溪原為殿下馬首是瞻。”
大皇子宮中如今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可能大皇子特喜歡聰慧的女子,取進宮的,個個不但家世顯赫,而且在閨中時便心計了得,那是妹妹能夠應付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