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會所”的一樓和不夜城的大多數酒吧一樣,中間是大麵積的舞池,除了DJ台前還設計了一個T台給模特表演就沒別的了,但是卡座和卡座之間有一些鋼管圍欄。我當時踩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瓶子摔倒在圍欄之間,被沙發夾著起都起不來,眼看刀疤臉的拳頭就要砸在我頭上。“砰”的一聲,胖哥手裏一直捏著的厚酒瓶被他摔了出來,穩穩的砸中了刀疤臉的後腦勺。
我明顯的看到刀疤臉臉上突然愣了一下,拳頭停在我的臉上,帶起一陣拳風。他伸手摸了一下後腦勺,感覺到一陣粘稠,手上全是血,我本想著趁這個機會爬起來,沒想到他被這一手血給激怒了。一拳打在我胸口,疼的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刀疤臉直接拉著我的腳把我從夾角拖出來,全然不顧腦後一直流血的傷口,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提到了桌子上。
我捂著胸口,感覺有一口血從喉嚨湧了上來,被我強忍著沒有吐出去。刀疤臉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瓶子抓著我的手就要朝我手肘砸下去,我用力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瓶子在我耳邊炸裂開來,玻璃渣都刺到了我的臉上。這時候胖哥從到刀疤臉的身後把刀疤臉攔腰抱住,我從桌子上坐了起來,伸手摸起一塊碎玻璃,直接朝著他肚子上劃去。
沒想到刀疤臉又是一腳,把我踹倒在桌子上,我喉嚨裏硬憋的那一口血還是沒憋住,猛的全部仰天噴了出來。刀疤臉借著這一腳的力,向後倒了下去把胖哥壓在地上,有史以來一直是胖哥借著體型優勢把人壓在地上,這是第一次被人壓在地上。這兩保鏢近一米九的身高怕也是快兩百斤,胖哥這一下差點被壓的背過氣去,嘴裏嗚咽著喊道:“羅想,快點弄死他,老子受不住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撐著桌子爬了起來,刀疤臉被胖哥抱住倒在地上,正不停的用手肘往後撞著胖哥的肚子。我捏著玻璃一下就翻身下去,朝著刀疤臉的肚子捅去,刀疤臉看見直接把手裏剩下的半截酒瓶朝著我丟了過來,我一歪頭給躲了過去。半截酒瓶飛進了背後看熱鬧的人群,有人“哎喲”的驚叫了出來,也不知道中了沒有。
胖哥一看刀疤臉還想從地上爬起來,伸腿扣在了刀疤臉的大腿上,還放開了一隻手抓住了刀疤臉的一隻手扣在身後。猛的張嘴在刀疤臉的後脖子上咬了一口,“啊”刀疤臉吃痛一下喊了出來,現在四肢隻剩下一隻手能動,也沒有辦法反抗。我一腳朝著刀疤臉的頭上踢去,被他反應極快的抓住我,把我扯倒在他的身上,昂著頭就要撞向我的頭,
我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這一擊,把手上的半塊玻璃往他的大腿上插去,這一下他沒有再避開,玻璃直接破開他的褲子紮了進去。頓時鮮血就冒了出來,我連續在他腿上紮了三下,他吃痛猛的掙開胖哥的人肉鎖從地上爬了起來,順便還在胖哥肚子上踩了一腳,“幹什麼?廢物,快點打斷他的手腳。”我在地上躺著不用看也知道這是躲在一邊的張華在喊。
胖哥被他這一腳差點把屎給踩出來,本來就差點給壓的斷了氣,再來這麼一下,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我實在無力了。想起我和胖哥兩個人高中在江州那會,那條街的小混混我們沒去幹過架,憑借著胖哥的體型和力量和我的一套下三濫連招,哪個小混混不臣服。現在才知道麵對著真正的特種兵保鏢,我們真的是一坨,不對,兩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