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受不了,安然強壓下心中泛起的惡寒,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的說道。
對方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安然啊安然,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你是個沒脾氣的呢,成吧,狗急了跳牆,我還是為你們公司的牆造點福吧。”
笑眯眯的說完,對方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裏穿出來的‘嘟嘟’的聲音,安然愣了愣,身體陡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般,癱倒在沙發上,身體抖如篩糠,腦海裏卻不受控製的回想著那人對她的所作所為。
當年她和安亦笙在一起,安亦笙真的對她很好,比她的爸爸對她還好,好到她願意不顧一切的跟著安亦笙一起出了國,好到她甚至想到了和安亦笙結婚,相伴到老。
可是後來呢,後來卻變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從最開始感激、珍惜安亦笙的到來,後來卻變成了嫌棄。
他太好了,好到她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已經替她把一切都安排好,這樣的生活剛開始還好,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開始不滿足於這種平淡無奇的生活,她迫切的想要在這無波無瀾的生活裏掀起一場滔天巨浪。
她知道自己的表妹不是個好人,但是對方不安分啊,她看的分明,卻還是湊上和她打交道,因為她覺得,她們是同類,同樣的不安於室。
她小心翼翼釋放出來的野心,被那個人盡收眼底,成了她悲慘生活的開始。
那個人利用莫妮卡,約她出去,利用她對莫妮卡的不設防,在她喝的酒裏下了藥,找人誘奸了她,還拍下了那些讓她惡心的視頻,以此作威脅讓她離開安亦笙。
她不想的啊,安亦笙對她那麼好,她哪裏舍得離開他,就算她厭惡了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安亦笙。
於是她選擇了反抗,她想報警,可是那個人在安亦笙的那個圈子裏影響力太大了,她於那個人,無異於蜉蝣撼樹,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換來更加殘酷的傷害。
她不是沒想過告訴安亦笙,畢竟那個人很在乎安亦笙,而且,安亦笙的背景不比那個人小。
然而,那個人能耐太大了,他問她:“你猜,亦笙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如果,如果他沒有把她的視頻作籌碼,她是有自信的,可惜這也隻是如果。
安亦笙是她最後的籌碼,那人卻用現實打破了她最後的希望,讓她知道她多弱小。
她怕了,她再也不敢在他麵前有任何的異心,她乖乖的聽他的話,他讓她和安亦笙分手,她分了,他讓她不許離安亦笙太遠,他要讓安亦笙知道她的真實麵目,於是她就在安亦笙身邊曖昧不清的待了許多年,一直到莫妮卡向她求助,請她回國。
她怕他不同意,在腦海裏想盡了各種理由,他卻對她說:“回去啊,好啊,我聽說唐天業是個人才,你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