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我就見到這是一個近百個平方的會客廳,東西南三個方位都擺著長形沙發,應該是平常開會的地方,而邢文昌就坐在正北麵的一個單人紅木沙發上。
此時,我的眼睛瞥向了他的身後,那裏站著兩名男子,也在三十歲上下,看來甚是精明,望著他一臉警惕,兩人的手裏竟然拿著黑黝黝的五四手槍,應該是跟隨邢文昌多年的保鏢。
雖然在新安市道上的爭鬥中大家都避免用槍,但絕不可能沒有,邢文昌讓手下將槍掏出來,自然是對我非常戒備。
我瞧著邢文昌一臉沉凝的望著自己,知道他在猜測自己這一趟的來意,便微微一笑道:“邢總,冒昧來打擾你了。”
邢文昌隻是一指自己對麵,離著他還有十多米的沙發道:“尋歡,你坐著說話。”
我明白他有些忌憚自己的身手,不願讓我靠得太近,就又是一笑,坐在了那沙發上,這時那邢超也在邢文昌旁邊的一個沙發上坐下。
邢文昌觀察著我的神情,沉默了一陣才道:“尋歡,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嵐姐叫你來的,怎麼,她是想來給我提那天晚上的事嗎?”
我的目的雖然是想麻痹此人,但深知他是一個老狐狸,說話絕不能引起他的懷疑,便點了點頭道:“不錯,嫂子的確有這一層意思,想問一下邢總你那天晚上為什麼會派人攔下郭趣。”
邢文昌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驚訝之色,忽然長長的一歎道:“我們都低估了尕三子,他做事都是不顧什麼江湖道義的,我現在隻想好好做生意,與他們聯手也是被逼無奈,可是我還有子女在南方,尕三子的人已經通知了我,如果我那晚不與他們聯手,就會派人去對我的孩子下手,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呀······要不然尕三子上次襲擊夜上皇朝的事情,我怎麼會善罷甘休?”
我沒有料到邢文昌會有這樣的解釋,尕三子稱霸整個M市,勢力確實不容小覷,但也不至於能把手伸到南方吧,我將信將疑的問道:“邢總,你的孩子不是在南方麼,尕三子敢把手伸到你的地盤上去?”
邢文昌見我的意思是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一臉無奈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尕三子已經被袁鵬程收入麾下,唉,我雖然在南方幾省經營多年,有些實力,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又是袁鵬程?昨天在山上,郭趣和陸浩都提過這個名字,貌似是個站在南方道上最頂尖的人物,聽邢文昌話中的意思,這個袁鵬程已經向新安省道上伸手了,莫非他想一統整個新安省黑,道不成?
邢文昌看我沉默不語,他顯然已經知道段科等人去墓地祭奠老虎的事情,便又是一歎道:“嵐姐是個好女人,隻可惜老虎不懂的珍惜,我本來也是想去的,不過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你回去之後,就替我給嵐姐講一聲,就說老虎已經走了,請她節哀順變吧。”
雖然邢文昌無論怎麼辯解我都要幹掉他,但想到剛才在泳池裏看到的那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姑娘,邢文昌“腿腳不便”這樣的說辭頓時讓我感到一陣的惡心,但臉上卻是仍然微笑道:“好的,我會對嫂子說的。”
邢文昌望著我,又道:“既然你現在都知道原因了,那這次來,我想你應該還有什麼事吧?”
我點頭道:“我知道一切都瞞不過邢總你,不錯,這次來,嫂子的確是吩咐我,求你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