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我一顆心頓時急速的下墜,我知道,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
我隻能慢慢的回轉身去,卻見前麵站著五個男人,有四人在三十歲左右,手裏麵都拿著槍正對著他,而另外有一名男子站在他們中間,身材魁梧,如鐵塔一般,比我還高,赫然就是決戰那晚曾經和我交過手的打手頭領。
記得那晚他還被我刺中了小腹,隻是刀傷不是太深,看來現在已經痊愈了。
我瞥了一眼衛生間,剛才還虛掩著的門已經大開了,心裏便明白,這些人一直躲在衛生間裏,隻是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那高大男子揮了揮手,那四名壯年男子就走了過來,顯然對我是非常的提防,兩個男子用槍頂著我的頭,而另外兩個男子就各自拿出繩索,將我反手綁起,雙腳也沒有放過。
而此刻,那打手頭領也走了過來,抽出了我腰間的英吉沙短刀。
誰都沒有管已經被嚇得身體發顫的悠悠。
他們將我推在牆角坐下,那大手頭領就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麵連三米開外的地方,先將手中的英吉沙短刀把玩了一陣,讚歎了一聲:“好刀,真是把好刀。”
說完這話,他又道:“莫尋歡,你的確是一條漢子,身手更是很不錯,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雪兒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她過於天真,天真得竟然想讓我們那位貴賓說出與公司的關係,然後悄悄用手機錄下準備要挾,她的那點小心思,在我們那位貴賓麵前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她問了一句話,我們的貴賓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從枕頭下麵搜出了已經打開錄音的手機,隻是他當時太過於氣憤,下手太重,當場就把雪兒打死了,不過,對於她還有沒有留別的什麼東西,我們這位貴賓是很不放心的。”
我頓時明白了,道:“所以你們懷疑悠悠手裏有雪兒留下來的別的證據,對她進行了竊聽,是不是如此?”
大手頭領沒有說話,自然是默認了。
悠悠聞言,趕緊看著自己身上,竟然沒有發現半處可疑的地方,我也搞不清他們會把竊聽器放在何處。
高大男子微微一笑,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一名手下從悠悠的臥室裏拿出了她隨身攜帶的坤包。
他接過包,掏出了一把刀,在皮包的右側猛的一劃,就從皮層裏取出了一枚比花生米還小的東西,從桌上取了一張紙巾包上,放入了自己的夾克內兜中。
我明白是這些人將竊聽器縫進了悠悠的皮包夾層裏,這皮包是她隨身帶著的,這麼細小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發覺。
她知道鼎尚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一下就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打手頭領仍然不去看她,而是望著手腳都被捆綁住的我道:“兄弟,我聽老板說過你們當初還合作過的事了,為這件事,他一直還在後悔,不過他想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入獄的事情他無視不知情,實在抱歉,希望與你重新結識,交個朋友,不知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