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建仁在20幢門口停下來。
周嘉敏緩過神來,看向外麵,是自己家了。
她解開安全帶,對著甑建仁彎起眼眸,好聲好氣的說道:“謝謝甑總啊,我到家了。”
甑建仁看著周嘉敏從車上下來,他也從車上下來,甩上門,看著周嘉敏跑去電梯,眉頭擰起來,問道:“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周嘉敏回頭,迷茫的看著甑建仁,問道:“坐?你累了嗎?”
甑建仁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有回答,看著周嘉敏。
周嘉敏瞟向26幢,手指著五樓的位置,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家就在那裏,你到我家休息了,還要從樓上走下來,再走回去,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回家。”
甑建仁咬牙,眼睛微微眯起來,放射出一道寒光,掃著周嘉敏那張看起來就想捏的包子臉。
周嘉敏看他的臉色又臭了,擰起秀氣的眉頭,狐疑的眨了眨眼睛,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算了,看在中飯和晚飯都是他請客的份上,她就讓他去坐坐吧,反正坐坐又不要錢。
“甑總,請。”周嘉敏改口,坐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甑建仁犀利的眸光睨了她一眼,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周嘉敏摸摸鼻子,屁顛屁顛的跟在甑建仁的後麵,因為身高的萌差,她仰著脖子,問道:“甑總,您能說下,你去我家幹什麼嗎?我家裏沒有人,隻有我一個在家。”
甑建仁走進電梯,按了十二層。
“去看看,什麼樣的壞境造就你白癡的本性。”甑建仁臭臭的回答。
周嘉敏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
他幹嘛動不動就罵她啊!
真的是資本主義家啊,幸虧,沒去他公司上班,不然整天對著他這張臭臉,她飯都會少吃幾口。
“你上次不是去過了嗎?”周嘉敏脫口道。
甑建仁有種想要破開她腦袋的衝動,眼睛眯起來,看著她,問道:“周嘉敏,你戀愛過沒有?”
噗!
周嘉敏的胸口再次被甑建仁捅了一刀,一口老血吐出來。
她沒戀愛過,是她最深的痛!
再說,她沒談戀愛關他毛線啊,她吃他家米了嗎?
周嘉敏挑了挑眉頭,厚著臉皮說道:“我眼光高。”
甑建仁嗤笑一聲,他就知道憑她那自以為是的情商,估計也沒有。
周嘉敏聽到他的嗤笑聲。
怎麼?
看不起她啊!
“你談過?”周嘉敏陰陽怪氣的問道。
“幼兒園開始就談了。”甑建仁高傲的說道。
喲,刺激她啊!
“誰那麼不長眼啊。”周嘉敏脫口而出道。
甑建仁:“……”
說出口,周嘉敏就知道自己倒黴了,又戳老虎屁股了,趕忙咧開笑容,天真無害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幼兒園班主任是誰?怎麼那麼不長眼啊,居然沒發現你們這段青梅竹馬的戀情,簡直就是兩小無猜的成為活著的經典,應該拍下你們的舊照掛在學校的走廊裏,現在光棍太多,所有的光棍以你為標本,從娃娃抓起,早就脫單了。”
甑建仁聽完周嘉敏說的,都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該笑了。
她雖然笨,但是還有些急才,就是小聰明,偏偏她小聰明的時候,腦門上像是冒著金光,能夠吸收所有人的注目,被她的靈動,狡黠吸引住。
電梯到了。甑建仁沒有說話,從裏麵出去。
周嘉敏趕忙跑到前麵,從包裏找著鑰匙。
“啪”的一聲。
甑建仁看著他送給周嘉敏的那塊玉從她的包裏掉出來。
他的心口一顫,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道鋒銳,鎖著後知後覺的周嘉敏。
不,後知後覺都高估她了,她是不知不覺,打開門,就徑直走進去了。
甑建仁俯身,撿起地上的玉龍。
這條玉龍是他出生,爺爺傳給他的。
據說是唐朝時期皇帝才有的,冰種玉多,但是,冰種玉中含有天然金線的非常的稀有。
他真是瘋了,才把這種上千萬的玉龍送給她。
甑建仁放入口袋中走進去。
周嘉敏正站在冰箱前麵,看著裏麵的東西,若有所思,又看了甑建仁一眼,問道:“我家沒有茶,沒有咖啡,隻有牛奶,你要不?”
甑建仁正在生氣,筆直的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周嘉敏也不理會他無緣無故的氣惱,把牛奶從冰箱裏拿出來,瞟了一眼冷凝的甑建仁,又覺得挺好笑的,沒有思考的問道:“甑總,你小時候是不是受氣包。”
周嘉敏鼓起腮幫子,弄成包子的模樣,臉上還帶著笑意,搖頭晃腦的,自由自在很愉悅。
甑建仁本來真的很生氣的,看她像個活寶一眼擠眉弄眼,把腮幫子鼓起來後,還噘著嘴,真的活脫脫的包子臉。
一股氣,不知道怎麼就被戳破了,放了,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