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廳的位置和垂花門遙遙相對,中間隔著兩進庭院,平常陸斯恩就在這裏接待一些慕名而來的園林研究,保護和愛好者協會組織的訪問,還有像胡桃香,葉芙這樣不太熟的客人。
陸斯恩衝了兩杯熱茶給客人。
“你那個近期有蛇妖,狐妖闖入,正在做法驅妖,暫停開放的牌子,是不是一種營銷炒作的手法?”胡桃香沒有開門見山,而是有些介意地說道。
這牌子的意思,豈不是說是胡桃香導致了他要閉園,那麼因此產生的損失,要不要算到胡桃香頭上啊?
“昨天晚上你遇到的是眼鏡王蛇,能一口咬死大象,直接說秀園裏出現眼鏡王蛇,我怕是大半年沒有遊客上門了。同時也到了花草樹木防蟲治病的季節,要打點藥,很多遊客喜歡摘葉子摘花塞嘴裏,也是安全隱患。”陸斯恩皺著眉頭解釋道。
“那麼可怕?”胡桃香心有餘悸,同時腦海中浮現出馬夏坤躺在床上,一條眼鏡王蛇從床底下爬出來的畫麵。
“嗯,所以也不是什麼營銷炒作……你這是以己度人,我聽說你雖然算不上頂流,但也是名氣不小的大明星了,可是網上一查,除了各種營銷炒作的通稿言之無物的瞎吹,你根本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陸斯恩嗤笑一聲,她也好意思說他營銷炒作?
廢物才需要營銷炒作,秀園這樣精美的園林,根本不需要那一套,自然有人找上門來,真正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你……”胡桃香氣的站了起來,麵頰赤紅,“我……我最近拍的那部《春晚次韻》,文藝片。口碑就非常好!”
文藝片?
那不就是爛片的代名詞?
就文藝圈裏的這幫人,除了無病呻吟,指手畫腳,嘰嘰歪歪,還能有什麼思想深度?
再說了,給這種片打高分的人,無非就是對這種無病呻吟,嘰嘰歪歪,自以為深度的東西打動了,或者產生共情,這種淺薄之人傳出來的口碑,又有什麼意義?
“嗯,我有空去看看,也許確實不一樣。”陸斯恩敷衍道。
胡桃香有些意外,這要是小時候,他不得唾沫橫飛,旁征博引,非得證明她是垃圾不可?
看來他還是有些成長……即便這種成長的程度,和她沒有可比性。
“這部電影確實還行,最近正在上映。”葉芙也推薦了一下,端起陸斯恩泡的茶喝了一口,衣袖順著光滑的肌膚溜了下去,露出一截如玉柔潤的小臂。
陸斯恩有點懷疑,魯迅先生寫“一見短袖子”那一段文字的時候,就是受到了葉芙剛剛顯露出來的這種誘惑的啟發。
“葉芙小姐,我看你的個人條件也相當不錯,有沒有想過進演藝圈?”陸斯恩好奇地問道。
“我雖然是中國人,但這種長相太過於異域風情,角色的選擇就有很大限製,最重要的是……我沒有表演天賦。”葉芙微微一笑,有點遺憾。
“你是中國人?”陸斯恩吃了一驚。
“我母親是漢族,父親是俄羅斯族,他們都是中國人,我當然也是。”葉芙對於這種反應已經習以為常,好在中國這地方,自己這樣的少數族群並不受歧視,還會被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