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住,柏獻的父母就有點為難了,看人家一身打扮,就算再沒見過世麵,也知道這渾身上下的裝束價值不菲,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貧苦家庭所能買的起,穿的起的。為此柏同紅拉柏獻到最西的屋子裏,低聲問道:“你小子,老實交代,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柏獻聳聳肩,無奈道:“能什麼關係呀,普通朋友而已。”
“絕對沒那麼簡單。”柏同紅回頭看了眼停在院子裏的小車,這牌子好像在京城幽州看到過,聽人說還是幾百萬的呢,能開起這種車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兒子隨便敷衍幾句,可是蒙不過去:“你老實說,她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來咱們家?”
“唉!”柏獻輕輕扯開父親拉著胳膊的手,苦笑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她家具體是幹什麼的,隻知道是做生意的,九鄉人,和娜娜一個地方的。人家來這隻是遊玩而已,一來也是想看看我這個鄉下朋友。好了,你們就別多想了,兒子好歹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做什麼事都拿著分寸呢。”
“可是?”柏同紅還是不相信就是這麼簡單,這麼漂亮的女孩,就連他這個在外麵打工了二十幾年的人,都覺得從未見過。漂亮,又有錢,他真怕兒子犯糊塗,放著那麼好的樊娜不要,選這個!看這女孩的裝扮氣質,都不是他們這樣家庭能負擔起的。這個才是老人真正的心結。
柏獻也知道老爸擔心的是什麼,淡淡一笑,像個同齡人之間一樣,輕輕拍拍柏同紅的肩膀道:“我說爹啊,別可是的了。放心吧,就算外麵的妮再漂亮,我還是喜歡我的娜娜。”說完也不管老頭會怎麼想,就側身走開了。
見兒子都如此說了,柏同紅也不好再問道什麼,隻得長歎一聲,對著柏獻的背影道:“也希望你能記住今天說的。”
柏獻的媽媽畢芳倒是沒有父親那麼多擔憂,也沒那麼多顧慮。隻是看著王鈺開的車,再看看西邊黑乎乎都看不出是紅磚,還是黑磚的廚房。拉過剛從麵前經過的柏獻問道:“迎迎,今個飯咋做?”
“飯?”柏獻回頭看向堂屋正什麼都好處,四處查看的王鈺,笑道:“以前咋做,現在就咋做。”說罷還詭笑的指了指屋裏:“我巴不得她吃不慣呢,吃不慣就該回去了。”說實在的,晚上睡覺都不知道怎麼安排,家裏三座四間睡人的屋,一間是自己和老婆的,在東屋。一間是弟弟的,在西屋,一間在中間是妹妹的,剩下就是一棟前年才起的很簡陋的房子,那是父母住的。
整個家中四間屋子,除了自己這間屋子外,好像都再沒一間像樣的了。可就算自己那屋也是五年前買的席夢思床墊,讓人家這麼一個大都市的白富美睡這種床,真有點那啥糗大了。
“你自己挑挑看,晚上睡哪間房。”柏獻走進堂屋拍打下王鈺的肩膀,向堂屋西邊兩間間房呶呶嘴:“一間是弟弟的,一間是妹妹的。年前他們倆是不會回來了,你看一下吧。”
王鈺眼珠子翻動幾下,你讓我看西邊的房間,我偏不。徑直走向東麵的房間,看看房內的設施。頂上是那種石膏板的天花板,看成色倒是新的。其實這個,也是柏獻爸爸為了二兒子女朋友來家玩的時候,不至於太丟兒子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