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王總隨後塞去的一張支票後,臉色也是變得溫和起來,笑嗬嗬的說道:“王立工,這事你放心,法律一定會公正嚴明的,壞人總歸是要伏法的。更何況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那是,那是。”王立工點頭哈腰道,心中卻是鄙夷至極,尼瑪的,要不是看在支票的麵子,會伸手來管這事?隻是今天這事也辦的太他嗎的不是人事了,要是早能知道那家夥這麼厲害,我何必去招惹他呢。可人已經招惹了,也弄到局子裏了,若不下死手,那按照本地人的習慣,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安生了。哎!花錢免災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國人一貫作風。在得到支票後,一直磨磨唧唧的王偉立,當即也沒再猶豫,起身帶著王立工來到了看守所,坐進問訊室裏靜候警員帶著柏獻到來。直到此時他都不知道他的頂頭上司來過,不可謂不可失敗。就連柏獻被帶到看守所大院,在他召喚的時候,又被帶了回來。而且局長大人就站在隔壁看著問訊室的監控這事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麼對待下屬的。
王偉立瞟了眼漫不經心的柏獻,猛拍桌子,威嚇道:“你認不認罪?”
柏獻哼哼笑聲,眼角輕抬掃視眼體態臃腫的分局局長,心不在焉的回了句:“那你讓我認什麼罪呢?”
王偉立完全沒有聽出他這是懶得應付自己的口氣,還是擺著官腔,說道:“撞人後逃逸,後被村民圍堵,還欲強行突圍,依仗自己會那麼兩下子,就把十七個村民全部打成重傷。要不是老天有眼,最後還是被我們抓到了你,你是不是打算就此逃下去,不會投案自首了?”
以前常看小說上寫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把嶽飛給殺死風波亭,那時雖知道莫須有這個詞彙,卻從沒明白過其中的含義。可今日卻是真真的體會到嶽父當時的心情有多麼的沮喪了,莫須有啊!
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罪名,就連隔壁的李誌中看著視頻中的畫麵也是直皺眉:“這樣的人渣怎麼混進隊伍的。”
王明清也是滿臉疑惑,這樣的人怎麼混進隊伍的?來蔡州已有幾個月了,說真的,這事還真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可他老子清醒的多,也知道不可聽信一麵之詞,萬一這小子要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編著花樣的騙自己呢?還是再看看,再看看。
不光王偉立不知道王明清就在隔壁的事,就是柏獻這個當事人其實也完全不知。開始問那麼幾句還回得到回應幾句,到了最後卻是什麼音都沒再聽到了。王偉立一臉胖嘟嘟的臉也開始變的難看起來,這人太不給麵子了,看樣子不來點手段是不行了,當下喊來幾個警員,準備對柏獻實施逼供。
就在這時,王明清咳嗽一聲,走了進來,掃視一圈眾人後,什麼話都沒說,就揮手命門外的幾個警員把王立工和柏獻都帶下去,然後再帶那十幾個受傷的過來。見王偉立也對這位四十來歲穿著便裝的男人點頭哈腰麵露笑意,王立工就知道要壞事。
可在隨後緊跟著進來的王誌忠,沒有讓他有機會發出張口說話。作為從事刑偵和稽查半輩子的人,自然懂得如何對付疑犯的伎倆。在他眼中,一個能跟隨局長來到問訊室的人,肯定和那人有說不清的關係。既然如此,那就把他趕緊支開,讓他沒有和這位局長通氣的機會。
接下來的審訊就基本沒有什麼懸念,兩位老刑偵沒有一股腦將人全部帶到,而是一個一個的帶進來,還讓書記員在旁記錄。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一人一個理由,亂七八糟的根本就連不上點關係。第二次審訊又把十七個人分成三批,一次六個,這次又是得出另一個完全對不上號的理由。
最後十七個人都擠到不大的問訊室內,李明清把他們之前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問答都拿給他們看,又說清從犯和主犯的罪不同,可以寬大處理,又說主動坦白的可以在從犯上麵再次減輕處罰,頂多也就是拘留個十幾天的事,隻是數量不多之類的半安撫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