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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把車子卸下來,咱騎摩托回去吧。”眼見路口塞滿了人群,柏獻也懶得去喊他們讓開了。
“怎麼,晚上不打算管飯了啊?”曹磊走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管球的飯,等房子蓋起來再說吧。”轉身過來,又見曹磊呲牙咧嘴,不由皺皺眉頭,道:“丫還冷麵殺手呢,動不動就呲牙咧嘴的笑,哪點樣子像冷麵了。”
曹磊收起笑容,重新板著臉,道:“也就是和你在一塊,才會沒有壓力,我才能笑出來。”
聽少時的好友這樣說了,柏獻也沒再說什麼了,轉身回頭去和柏同紅一起般摩托下來。搬到一半時,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抬頭笑道:“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
“丫笑起來真的很難看。”
“去你大爺的。”曹磊笑罵一句,人也閃身衝上去,準備賞他個削腦殼。柏獻見狀,急忙躲閃。
“快——”還好曹磊眼疾手快,雙手扶住快倒下的摩托,開口罵道:“叫你還鬧,要是把叔和嬸砸壞了,我看你該怎麼哭。”
突然閃身側過,也隻是一種身體條件反射。柏獻沒有想到會差點砸著爸爸,紅著臉上前,歉意道:“對不起啊,爸。”
“沒事。”柏同紅拍拍剛才摩托差點倒下時,擦在身上的灰塵,笑容和藹的說道:“天快黑了,咱家現在那樣也不方便留你的朋友在這裏吃飯,趕緊讓他回去吧。”
沒等柏獻向曹磊說讓他先回去,卻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柏哥。”
柏獻詫異的回頭循聲望去,進入眼眶的卻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穿著製服的警察。仔細一看,這不是王偉立,還能是誰。和曹磊對視,噗哧一聲大笑出聲。
王偉立滿臉不解的,盯著兩人看:“柏獻,你笑什麼?”說罷,好像覺得是在笑自己,忙仔仔細細打量全身哪裏出現笑點了。
柏獻壓住還想再笑的衝動,忍俊說道:“沒事,沒事,不是笑你。”說完這話後,又是抱著曹磊的肩膀,側身哈哈大笑幾聲後,這才向曹磊問道:“你看哥有這麼老嗎?”
曹磊仔細上下打量下柏獻,說道:“嗯,還真差不多。”
說罷不等柏獻飛出的一腳,就蹭的竄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側頭出窗戶,戲謔道:“走了柏大爺。”
柏同紅還以為是和他打招呼呢,揚手應了一聲,卻又想想不對啊,剛才叫叔,這會怎麼就升級成大爺了。
柏獻接過王偉立討好似的遞來的香煙,眼睛盯著柏大寶家,問道:“怎麼回事?”
王偉立忙從身上掏出打火機,給柏獻點著煙後,方才回身望著柏大寶家,說道:“也沒多大的事,就是他們家的飛飛偷了縣城東邊那個礦井的鐵架子,同夥都抓著了,贓物也追回來了,就是沒抓著他,今個聽說他回來了,我們就堵上來了。”
“你說啥?”柏獻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關於開采鐵礦的事,也就聽薛成他們說過一嘴,原本都拋之腦後了,今個卻聽說礦井鐵架子:“難道說鐵礦要開挖了?”
“應該是,聽說今年先挖一個井,後年再加三個。”王偉立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所長,就是原先的分局局長,也靠近不了挖礦這麼大的事,對此也是拿捏不準。
聽到這個新來的河塢鄉派出所所長喊柏獻柏哥,村民好奇的都圍了上來。四十多歲的所長,竟喊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哥,尤其是這個青年還是村裏最不起眼,最窮一家柏同紅的大兒子。這個可比那個抓人的事好看多了,也有以後吹噓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