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護身符”走了之後,言諾諾就隻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半個月下來,她都快要沒有力氣走路了。
但除了這點以外,這個男人似乎變了很多。
他不再對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不再對她冷嘲熱諷。
她忽然發現,其實他很會說情話,很會撩人。
還很會撒嬌。
這是她最受不了的。
“寶寶,幫我畫一幅畫好不好?”大灰狼搖著尾巴,雙眼滿是期待。
“噢?說說內容要求。”小狐狸高傲地揚起了頭。
“畫我。”
“拒絕。”
“為什麼?”大灰狼癟著嘴說,“你不是最喜歡畫我了嗎?”
“我哪裏喜歡畫你了?!”
某灰狼掰著手指頭,煞有介事地說:“初中的時候,高中的時候,還有……”
“打住打住!”言諾諾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不想畫畫!”
“材料我已經給你備齊了,你想什麼時候畫?”
“就算我想畫,也不會畫你。”
井傅宸挑了挑眉,壞笑道:“要不我來畫?”
每當他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他接下來的話,讓言諾諾差點暈過去。
“畫我們進行愛的交流時候的畫怎麼樣?”他上下打量著她,將她發紅的耳根收進眼底,“以後還能時刻拿出來欣賞。”
“你變態吧?!”言諾諾又氣又羞。
“又不會給別人看,況且,藝術是無價的嘛。”井傅宸邪笑道,“從我手裏出來的畫作,哪一幅不是藝術品?”
“你真是厚顏無恥!”
“既然你知道我厚顏無恥,那要不要考慮一下,乖乖就範?”
“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當然可以,你想要我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
最後的最後,小狐狸還是乖乖就範了。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要臉的程度,是沒有限製的。
她坐在畫架前,看著眼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的大灰狼,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畫畫。
表麵上是順服她,實際上是變著花樣捉弄她吧?
然而,她卻很享受這樣的時光。
他們就像夫妻一樣,一起照顧孩子,一起接孩子放學,一起過二人世界。
就好像,他們還沒有離婚。
也好像她沒有逃避了他四年。
她甚至想,這一切要是能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但她害怕眼前的依舊是個陷阱。
她已經開不起任何玩笑了。
可他似乎沒有想騙她的意思。
幹淨清晰的線條在白紙上一條條布上了痕跡。
很快,一個人形的輪廓就被勾勒了出來。
她細細地描繪他的眉眼,細細地畫著他衣服上的皺褶。
色彩在紙上暈染的那一刻,她終於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顏色了。
那個四年前,一直都調不出來的顏色。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殊不知,對麵的大灰狼也明目張膽地對她失了神。
生了孩子的她,時時刻刻都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才有的韻味。
但這股成熟中,又帶著點點的調皮。
就像一隻紅蘋果帶著的絲絲酸甜。
井傅宸那深邃的雙眸上,暈染上了一圈又一圈暖暖的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