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李三受傷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她自己也感冒風寒沒有胃口,小魚晚飯煮了清淡的白米粥,粥麵上零星撒著兩三個紅枸杞,補充氣血。
一道涼拌黃瓜,一道粉絲菠菜,又用糖醃了西紅柿做飯後甜點,一頓家常晚飯就做好了。
吃過飯剛洗刷完畢,小鼓早就沒了蹤影,想必是又去曹大娘家混幹果吃。小魚無奈的搖頭笑笑,曹大娘和小鼓倒像是祖孫兩,大娘有什麼好吃的都會叫小鼓一起分享,也不嫌這半大的孩子咋呼擾人清淨。
從廚房中走到院子,院子裏那些原本空置的荒地,小魚趁著閑時間隔出一塊菜地,種了些日常吃的蔬菜。將土地翻鬆,從院裏的水缸舀了幾桶水灌溉,忙完這一切天都黑了。
東邊的空地也被隔出種上小魚從山中摘的野果的種子,總是從靈泉裏拿東西,時間長了難免讓人產生懷疑,現實中還是要有塊地打掩護堵悠悠眾口。朝天椒的長勢最好,嫩苗已經破土而出,綠油油的一片。
小魚直起腰,擦擦額頭上的汗,大汗淋漓過後感冒的症狀倒是稍有緩解,不再流眼淚,鼻涕卻還沒有止住。被小魚來回折騰的鼻頭有些微微泛紅,卻仍逃不過被揩的命運。
為掩人耳目,薑小魚讓李三躲在房間裏,一步都不能邁出房門,吃喝拉撒都在屋內解決。要是薑家小院附近也埋伏了黑衣人盯梢,那就糟糕了。將鋤頭水桶靠在院牆邊,抬頭望向天邊的夕陽漸漸消失在山林中,薑小魚轉身朝主屋走去。
房間裏一片漆黑,順著小魚推門而入照進來微弱的光線,李三坐在對著門的椅子上,手中不知道拿了本什麼書冊嘩啦啦的翻著,昏暗的光線映的他雙眸像星星一般明亮。
小魚快步走到床頭櫃上,拉開抽屜,帶著責備的語氣說:“屋子裏這麼黑,看書怎的不知道點燈。”從抽屜中取出火柴,劃開火柴用手護著火苗,轉身點燃桌上的燭台。
“是啊,天這麼黑了,我哪裏還會看書,不過是拿在手裏塗個心安罷了。”李三語氣輕鬆,雙眼也不再聚焦在書冊上,“啪”的一聲合上放在桌上,抬頭望向正在自己麵前點亮燭台的小魚。
小魚發絲拂麵,因忙碌農活弄亂的頭發四散開來,有幾絲俏皮的從她的肩頭滑落,險些觸到明亮的火苗。李三伸出一隻手剛要碰到小魚的頭發,小魚卻像受驚的鳥雀,退後一步警惕的看著李三,“你想做什麼?”
李三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苦笑,果然她還是這麼厭煩自己,一如她當時站在台子上不屑的說著“是我不要他”,繼而出售和自己婚書。神色平常的堅持伸出手,將小魚額前淩亂的發絲撥到耳後,“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人。”收回手用指尖輕輕叩著桌麵,一臉玩味的笑容。
小魚見李三原來是好心幫她整理頭發,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忙作出親近之意,拉開李三旁邊的椅子坐下,岔開話題說道:“你在看什麼呢?”話罷伸出手去翻剛才李三放在桌上的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