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小鼓踏進曹家,進門處血淋淋的掛著一條剛剝好的兔皮,滴滴答答往下掉著血,嚇得薑小魚趕忙一把捂住童真孩童的雙眼,一步蹦出去老遠,嘴裏麵自言自語,“唉呀媽呀,嚇死本寶寶了。”
趕巧曹大娘正在院裏剝山核桃,看見來人這副模樣,笑斥道:“就屬你少見多怪,怕得不行,我呀早都習以為常了。”
的確,曹大牛是周圍十裏八鄉有名的獵戶,隔三差五上山打一趟獵從不會空手而歸,對她來說自然是極為尋常、司空見慣的事情。
將手中的酒瓶、包袱放在石桌上,手腳麻利的幫忙。小鼓乖巧,得了幾隻山核桃,也不插話自顧自坐在一旁吃起來。
剝了一會兒,餘光掃到包袱,想起自己是來幫忙做飯的,趕忙站起來說道:“大娘,晚上吃烤兔子我也帶了些好東西來,一會兒您就等著大飽口福吧。”
話罷就朝廚房走去,對曹家院子她是極為熟悉的,也不需要別人招呼,全當在自家行動自如,留下大娘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
廚房裏麵早有人在忙碌,案台上擺著清洗幹淨的烤架,曹大牛已經將血淋淋的兔子處理完畢,此時正在籌備一會烤兔子的調料。
小魚簡單問了聲好,自顧自掏出包袱裏的土豆,茄子。將土豆切片,茄子縱向切成兩半個去蒂,用擀麵杖將蒜瓣搗碎,加味精香油生抽調成味汁裝在碗裏備用,又切了些蔥末等著一會兒增味。
將這些放在一個大托盤中端出去置於石桌上,院中已經擺好了烤架,曹大牛正轉動正上方的橫軸翻轉兔子。燒烤的工具很齊全都擺在石桌上,拿起鐵簽將土豆片穿成串,茄子夾在兩片鐵網之間朝烤架走去。
鄉下沒有金貴的無煙碳,多是用幹柴起火,就連一般的黑炭都很難見。男子用火鉗撥動爐子裏的炭火,伸頭瞧去,火勢旺是旺,隻是撲麵而來的濃煙滾滾,熏得人睜不開眼。
兔子渾身的油水都被烤出來,油光閃亮,滴落在爐火上,發出嗶嗶啵啵的炸裂聲,小魚將手中的簽子架在爐沿上,又轉身取來調料,掌握好火候刷過油,就等著最後一波撒調料。
上火大約三分鍾,土豆片已經被烤的邊緣微微有些糊,伸手撕下一片遞進嘴裏,外焦裏嫩,不淡不鹹剛剛好,裝盤放在一旁,專心致誌的照顧烤茄子。
茄子皮糙肉厚,難熟一些,刷過油等了好一會,將之前調好的湯汁倒進去蒂留下的凹槽裏,又用匕首劃上幾道,以便入味。
這邊的蔬菜都已經大功告成,那邊的兔肉才剛剛變色,塗抹過鹽、料酒、花椒,不怕烤糊正好也不用人照顧,招呼眾人到石桌跟前先吃菜。麵對一旁的葡萄酒,小魚並沒有要打開的意思,美酒當然要配肉啦。
撒過蔥花的烤茄子堪稱色香味俱全,就著饅頭吃很是開胃,曹大牛擔心架在爐上的兔子,匆匆吃過幾口就轉身去給烤兔刷孜然、花椒粉、辣椒粉,待烤的差不多了又將兔子翻麵,火勢弄均勻。
整個院子烏煙瘴氣、煙霧繚繞,活像神棍的香堂,好在好吃的東西值得等待,多半個時辰後,一隻油光閃亮的烤全兔就被端上石桌,看的人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