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剛感受到環在腰間的手稍有放鬆,忙撐著李浚齊的肩膀想要起身,誰知又被他拉回懷裏,問及這個沉重的話題,隻得使出一招誘敵上鉤,問道:“你真想知道,就先放開我再說。”
李浚齊伸手在她脖頸後一彈,恢複成來時的雲淡風輕,但細細看來還能察覺出裏麵的壞笑,“調皮。”
哇,趁剛才這個機會不知吃了多少豆腐,還好意思說人調皮?小魚得機會能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忙往後退開幾步,一臉警惕的盯著他,“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想帶我去昌平。”
李浚齊知道此時不說,怕是後會無期,“自然是喜歡你”。
還好這天下第一公子的顏值很能打,說出這話來並不讓人覺得心生厭煩,反而有種被認可的小小自豪感。
小魚對於他的這個答案不算驚訝,又問道:“為什麼要喜歡我,方才你還說我傷害過你,那換個人喜歡,想必很多人都願意替代我。”
她默默腹誹,莫不是李浚齊是個受虐狂,秉承“村姑虐我千百遍,我待村姑如初戀”的思想方針?非得要找個對他愛答不理的人來受虐?
但她並未等來李浚齊的正麵回答,他隻朝著隔壁曹家的院子望去,反問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那我也要問問你,為什麼他能喜歡你,我卻要多出來這許多為什麼?”
這是要反將一軍的節奏啊?小魚心思轉的快,忙道:“你們不一樣。”
“哦?有什麼不一樣?”李浚齊嘴角勾起一絲隱隱的笑意,很滿意局勢瞬間就有了調轉。
氣氛終於趨於緩和,小魚不緊張了,撓著頭想過一時才道:“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就拿最表麵的來說吧,我和他是門當戶對。”
李浚齊歡喜她這副俏皮的樣子,卻不滿意她的答案,假意拉下臉,問道:“那對我就是不門當戶對了?你難道忘記咱兩還是有婚約在身?”
小魚“哇”的發出一聲吃驚,翻著白眼嘲笑,“你不僅眼睛不好,就連記性也差的要死。雖然我一直想奮發圖強,走上人生巔峰,迎娶高富帥,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可誰讓你家底太厚,除非轉世投胎,不然永遠都沒戲了。”
她轉眼笑的像隻狡詐小狐狸,搖頭晃腦十分得意,“至於這婚書嘛,你難道忘記啦,早都被你買回去了,還能作數?”
此去昌平,歸途遙遙無期,李浚齊定定的看著她,一眼都不願錯過,聽她談及婚書,還沾沾自喜,戲謔情緒爬山心頭,好看的丹鳳眼眯起,挑著眉尾,“是你忘記了,我隻是買回了婚書,並不是作廢,怎麼能不作數?”
若說小魚是隻小狐狸,那他絕對地地道道是隻老狐狸,一臉奸計得逞後的陰笑,還道:“你不隨我走也成,我有婚書在手,八抬大轎找人把你一路從蓮花鎮抬到昌平城裏,也沒有人能說什麼。”
小魚聽得眼都直了,什麼鬼?還有這種蛇皮操作?!慌了神,忙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不算人口拐賣?”見李浚齊認真的搖搖頭後,忙一步蹦出去老遠,小臉都快拉到鎖骨上,急道:“大哥,行行好吧,強扭的瓜不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