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想你,所以我來了!(1 / 2)

“你們班的語文卷子,班幹部上來,把名次排好!”唐曦顏把卷子往講桌上一丟,就抱起了膀子,好學生都要自食其力,經常麻煩老人家是不道德的。

二班的陸子瑾,也是班幹部之一,唐曦顏發號施令的時候,他眼神幽幽的看了唐曦顏許久。

唐曦顏不說話,也當做沒看見他。她就在想,前世陸子瑾不理她的時候,就將她當成是一團空氣,根本就看不見,今生陸子瑾和她現在相處到了這份兒上,他還時不時用那種目光盯著自己,還真是稀奇。

不過想來差別也不大,唯一的差別,說的好聽點就是,陸子瑾今生愛上了她,前世隻是對她有好感;說的不好聽點,就是陸子瑾今生本想和她有點什麼,而前世隻不過是將她當做一個玩偶而已,開心了需要了就和她親熱一下,不開心了不需要了就遠離。

唐曦顏突然諷刺的笑了笑,而後將頭扭向窗外。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弱點,沒錯,她是個別扭的人,是個在感情上容易走極端的人,她不是神。

對於感情,她容不得半點瑕疵,原諒那種東西,不存在於她的感情詞典裏,對於親情她是無可奈何,但是對於別的,她有著絕對的選擇權,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去,再也。

陸子瑾覺得她臉上的笑容無比刺眼,心中一下下的抽痛著,卻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對於愛情,他也是懵懂的,感情不等於思想,成熟的思想也解決不了感情的事情。陸子瑾什麼道理都明白,但是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塞著,不得宣泄,又找不到出口。

實際上,他也不覺得答應雲露露有什麼不好,如他前世所說:“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何況雲露露真的能夠叫他擺脫夜飛白。夜飛白以前的確對他更差,但是那時候沒有唐曦顏,便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他能忍,可現在不行。

孰對孰錯,已然無人知曉。隻是雙方,都不再相信彼此。

因為某種傷感的東西在,這個學期對於唐曦顏和陸子瑾,都有一種無疾而終的感覺。

假期,一片燦爛。

對比如此鮮明。

因為,夜飛白要來了。

家裏種地本來就少,也沒有非要在這個時候收拾麥子豌豆等作物,於是一家子閑的要死,唐曦顏和唐曦雨,終日也隻是在大片牽牛花下麵畫畫,一群小孩圍在邊上看著,時不時的喊著:“姐姐,畫我!畫我!”

唐永勝和白梅珍,都去給白建成家幫著拔田,沒有辦法的事情,無論鬧過多少別扭,那都是白梅珍的娘家,打斷骨頭連著筋,白梅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能夠狠心不管的人,但是隻要白家做的不是很過分,唐曦顏也就不願意管。

蔣玉蘭和唐漢生,則去給唐熙遠、唐臨遠家幫忙,唐熙遠身體不是很方便,雖說養好了傷,但是畢竟還沒有緩過那口氣來,勞力就下降不少,唐臨遠現在是一個人帶著大兒子,回家連個做飯的都沒有,日子也有些糾結。

而唐會遠這些年去了新疆,到現在也沒回來過。

不是說唐熙遠和唐臨遠兩家有多慘,而是因為唐永勝家因為唐曦顏的關係,才好一些,要不然還比不上這兩家。前世的時候,唐永勝家,過得可比那要悲慘多了。

不過那也隻是前世而已,現在的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是孩子有些多了而已。

小唐越到唐曦顏家的時候,隻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現在也才嘰嘰咕咕的能說上些不間斷的句子,學會了走路,整日在院子裏跑了跑去的,追著家裏的貓兒四處亂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都一點都不記得,叫唐曦顏隻歎懵懂就是好。

隻是唐曦顏希望,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就算是別人說,也感覺不到。孫梅梅死了,或許讓唐越直接將白梅珍當娘對她有些殘忍,但是,和在唐越記憶裏添上灰暗的一筆相比較,唐曦顏寧願殘忍一些,叫他不知道自己的親娘是誰。

放假第四天,夜飛白打來電話,說是他要到了。

唐曦顏的心,就像是六月天的豔陽一般,燃燒不止。腦海裏不停回放著夜飛白的樣子,激動的渾身顫抖。I她都悄悄的,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一個人去了山上,迎接夜飛白的到來。

七月份的紅崖子,紅色的山,綠色的草,各色野花盛開,山頂上飄著徐徐的風,唐曦顏穿著一件很薄很薄的白底碎花裙子,迎風飄蕩,初長成的身體被勾勒出誘人的線條,精巧的小辮子搭在她的肩上,秀氣而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