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在後麵的齊海成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趕緊上來原場,用安定話道:“這個,北京人和咱安定人的習俗不一樣,大家不要誤會,隨意就好,隨意就好。”他當然不能說是夜家小祖宗的不對啊,而且他也不能像夜飛白那般肆無忌憚,他很怕訂婚宴上鬧起來,那樣可不好給唐永勝和蔣浩交待。
齊海成這話,聽得唐月蓮和唐月玲夫婦都一頭霧水,他又是誰,來湊什麼熱鬧!
但是薛晨卻像突然站了起來,像隻哈巴狗一般點頭哈腰:“原來是齊書記!你怎麼也來了?”
齊海成頓時愕然,“你是?”
“我是七裏墩公安局局長的兒子,薛晨。”薛晨露著一口金牙,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不過他腦子也轉的很快,齊海成可是他爸的頂頭上司,官大了不止一點半點,怎麼就和唐家扯上關係了呢?
齊海成想起來,於是客氣的笑笑:“唐永勝是我弟弟。”當然是拜把子的。他總不能解釋,他是夜家小祖宗的狗腿子!
“額……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齊書記快坐……”薛晨當然也不會多問,忙著給齊海成拉過凳子,完全忘記了今日的主角還在邊上站著,在他眼裏,夜飛白再高大上,那也強龍不壓地頭蛇,比不過巴結好齊海成,他老爸的職位,還靠著齊海成幫忙呢!
夜飛白冷眼笑,大手把玩著唐曦顏肩膀,站在一邊看戲,仿佛對方是小醜一般,唐曦顏也對薛晨厭惡至極,一個劊子手而已。
見此,唐月清的眼眸黯了黯,她不敢離婚,多少也是因為薛晨爸爸的淫威,畢竟人家有權,她離婚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怕是要淨身出戶,一個女人,那樣出去怎麼活?此時一見薛晨又巴結上了齊海成,她隻覺得前路暗無天日。薛家爬的高一些,她就往地獄裏跌一點。
但是齊海成卻為難了啊,鬼都能看得出來,夜飛白討厭這個家夥,他按住了薛晨椅子,阻止了薛晨繼續動作,道:“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些事情。”說著,對夜飛白道,“我先走一步。”不走肯定被薛晨纏著,他還不如逃了。
夜飛白點了點頭,並不說話,這落在薛晨的眼裏,便是沒禮貌,再加上齊海成就這樣走了,他心裏也憋氣,於是也不理會夜飛白,徑直坐下,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一見薛晨喝酒,唐月清就後背發涼。這意味著她的噩耗,鬼知道薛晨會怎樣折磨她!
唐曦顏也有些糾結,萬一薛晨喝醉了鬧起來可怎麼辦?這可是她的訂婚宴!
“曦顏,我們走。”夜飛白冷冷眼瞥了薛晨一眼,攬著唐曦顏的肩膀,往楚離歌那邊走去。
唐月清和薛晨之間的那些,他聽唐曦顏提起過,當時唐曦顏隻是隨意的說,但是他卻也感覺到了她內心的那一絲絲害怕。叫她對婚姻產生恐懼感,夜飛白本身就不滿薛晨,今日要是薛晨敢鬧事,他夜飛白可不會客氣。
“飛白,結束了?感覺如何?要不要也敬我們一杯?”楚離歌見兩人走過來,頓時說道,眼睛都在發光,要是平常,可沒有欺負夜飛白的機會。
“好啊。”夜飛白這次,笑的明媚,鋒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