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安琪兒一聽是夜飛白的聲音,頓時驚喜交加:“飛白,你去哪兒了,你知道嗎,我今年從香港回來,就是為了見你啊,可我到的時候,你卻出去了,柳媽也一問三不知,你倒是去了哪裏了啊,這大過年的都不回來?”安琪兒連珠炮似的,實際上,她知道夜飛白去了什麼地方,隻是有些話,她不好挑明,她期待的結果,並不是夜飛白的坦白,坦白就意味著覆水難收,沒有回旋的餘地。
安琪兒的話,唐曦顏聽得一清二楚,隻是此時她的心裏,已經難以再有什麼反應。她和夜飛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誰都能分開的。
夜飛白卻未能如安琪兒的願,他毫不回避,“我在西北,今年過年不回去,你也回家吧,別等我。”而後,掛斷了電話。
西北!安琪兒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聽見他那麼直接的承認,安琪兒心裏,還是沒來由的難受。他們有婚約的時候,夜飛白十歲,她十五歲,從那時起,她就很喜歡很喜歡這個比她小了五歲的少年,她等他,等他長大,這些年連戀愛都沒有談,可他呢?等了他七年,七年後,他長成了她深愛的樣子,可他,卻一腔情思盡數賦予別人!
“安琪兒姐姐,據說飛白是五歲認識那女孩的,從此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幾年前,他生日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卻跟夜爺爺要了西北的一些產業,包括華沙酒店,據說還在那女孩的家鄉,發展了一個花卉基地,他迫不及待的和那女孩兒訂了婚,我哥說,那天他給那女孩兒穿的是定製的禮服,戴的是梵克雅寶祖母綠的鑽戒,整個現場都是一片花海,他說那女孩仿佛鋪天蓋地的梨花,清純絕美。”雲心握著咖啡杯,像是講一個故事,咖啡清苦的味道滑進口中,不知何時,她開始享受這種她曾經一度最討厭的味道。
安琪兒皺眉,盯著淺笑的雲心,“你什麼意思!”說風涼話嗎,說夜飛白多麼多麼在乎那個陌生的女子,早就將和她之間的婚約忘記了嗎!安琪兒甚至懷疑,雲心這次是故意叫她回來的,叫她看看物是人非是什麼樣子!
雲心放下咖啡杯,麵容溫和的笑著,看向安琪兒,“我能有什麼意思,安琪兒,夜飛白也是我愛的男人,我也不怕告訴你,但是他愛上了別人。本來,你是我的死敵,可現在,我們連成為別人的死敵的資格都沒有,我有什麼意思?”
安琪兒臉色很不好看,死死盯了雲心許久,生硬的道:“謝謝。”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鬱悶,原本一直以為的閨中密友,到頭來愛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自己還不知道,最可惡的是,自己那個未婚夫竟然不承認和她的婚約,和另一個女子自作主張的舉行了盛大的訂婚禮,豈有此理!
“不謝。”雲心看著咬牙切齒的雲心,覺得自己的代號應該送給安琪兒,這個火爆的美女,更加適合“火鳳凰”這個代號,可偏偏,她這個眾人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病弱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火鳳凰。
兩個女人剛剛開始的戰場,在壓抑中平靜下來,一起盯向唐曦顏。三足鼎立,永遠隻在力量平衡的時候成立,此時的唐曦顏,顯然比她們得到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