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雲心冷笑了下,這座房子,本身就是卡爾闖進她生活的產物,卡爾說她要靜養,於是叫老爺子弄了這座小獨樓,從此成為她的金絲籠。
傍晚時分,冬日罕見的火燒雲燒紅了半邊天空,坐在車子裏趕往機場的雲心,心裏的某處蠢蠢欲動,如果上天真的眷顧她,這一周會給她掙脫魔爪的希望。
此時,她突然很羨慕唐曦顏,她從山裏來,或許經曆過貧窮,但絕對不會經曆生命的威脅,而且還得到了夜飛白的愛……
而雲心不知道,唐曦顏經曆的,何止隻是威脅,她曾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沒有誰活的光彩照人是無緣無故的,上天定然曾經從他們身上拿走了些東西。
接連兩三天沒有見到安琪兒,也沒有收到任何和安琪兒或者婚約有關的消息,夜雲眉整個人都感覺圓滿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介意丈夫有過一個刻骨銘心的初戀,哪怕她一已經八十歲,因為真正愛過的人都知道,轟轟烈烈的初戀會在你的夢境裏糾纏一生一世。
尤其,夜雲眉更加介意丈夫初戀女友的女兒成為自己的兒媳婦,那會叫她產生絕對的恥辱感。
蔣浩對此,表示了深深的無奈。實際上,同意和夜飛白那麼突然提出的訂婚禮,蔣浩多半還是考慮到了夜雲眉,夜雲眉不喜歡安琪兒,又不喜歡哭哭啼啼的病秧子雲心,唐曦顏儼然成了她最好的選擇,蔣浩不想後院起火,再說兒子喜歡,也就同意了下來。
然而,後續的處理,怕是要費些周折……
因為夜飛白安排好了一切,於是唐曦顏學電腦的事情,暫時也被放了下來,三兩天裏,兩人抵死纏綿,那種心意交融讓彼此都感受到了蝕骨銷魂。
淩晨三點的飛機,隻有數小時相聚的時間。
夜飛白將她狠狠壓在被子裏,一下一下頂著她的最深處,身下這個女人,他吃不夠了,他是多麼多麼的期待,能夠在半年之後和她並肩攜手,即便是最慘烈的戰場上,還能感受她的溫度,又或者在槍林彈雨中,他還能衝進她的身體,仿佛笑傲蒼生。
男人心中都有魔鬼,那樣狂放不羈又邪惡,他的靈魂在為她舞蹈。
身下已經是一片汪洋,因為一場離別,她弓著身子拚命迎合他的撞擊,仿佛生命中最後一次。
冬日的夜晚漆黑一片,車子駛出軍區大院的時候,唐曦顏緊握夜飛白的大手,目光在黑暗裏幾乎要有了實質的光芒,她說:“夜魑,等我半年。”這一次,她叫出了他的代號。那個存在於他最隱秘世界的名字!
夜飛白反手將她的手握的生疼,他的骨子裏在渴望那樣一個烈焰一般燃燒在暗夜裏的女子。
淩晨三點整,夜飛白飛往洛杉磯,唐曦顏目送一個小點在夜空中遠去,再回神時,夜一片漆黑。她駕著車子慢悠悠往回走,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樣的夜晚,而不是如前世,千般萬般的懼怕黑暗。
清晨,她將車子停在樓下的時候,遇到了久久不曾見過的雲深的和楚離歌。這次任務,他們兩個都沒有出行,習慣性的,雲深楚離歌是搭檔,而夜飛白祁陽是搭檔。
“曦顏,早上好。”說話的是楚離歌,他一如既往的友善,雪白的棉衣雪白的毛領子,搞得他整個人就是一個鄰家大男孩。顯而易見,唐曦顏是去送夜飛白了,他內心的那絲絲擔憂輕淡到他自己都感覺不到。